李春茹听到李宝月的话没有多大的反应,也许是接二连三的打击令她有些心灰意冷了。
李陈氏不能看着亲生骨肉在又牢狱之灾了,豁出去的跪到李宝月跟前。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幺儿妹,千错万错都是姨娘的错,是姨娘没有教育好春茹,让她被猪油蒙了心做下了此等错事,可是你爹他已经将春茹逐出家门,以后她就没有娘家人了,算是没有根的浮萍了,这已经算是天大的惩罚了,算姨娘求你了,就此放过她吧,千万不能报官将她送进官府啊。”
李二郎蹙了蹙眉,“娘……”
她是秀才的娘,怎么能轻易下跪呢,还是当着所有父老乡亲的面儿,这不是打他的脸呢嘛,娘真是糊涂了。
当她跪下来的一瞬间,李宝月就闪躲开了,“姨娘你这是做什么,折煞我了不是,我是小辈,可受不起你这个大礼。”
李陈氏伤心地道,“求求你了幺儿妹,就看在你们好歹是有血缘关系的份儿上,就放过她把,不要把她逼上绝路哇。”
李郑氏呛声道,“你少在这里装可怜博同情了,我老闺女被冤枉成妖差点被烧死的时候,你们二房的人谁帮着说一句话了吗?全都成了闷葫芦,哼,你们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巴不得我闺女
就此死了,她的那些财产商铺好都被你划拉去,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紧接着牙根痒痒地怒道,“报官,就应该报官!让官府来主持公道!让恶人有恶报!”
胡氏过去就要将李陈氏扶起来,“娘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样让二郎的脸往哪儿搁啊,快起来啊。”
李陈氏哭着道,“春茹都要被送官了,还要什么脸啊呜呜,我的命咋这么苦啊。”
李陈氏哭的凄惨,围观的百姓们却没有半分怜悯之心,觉得这都是她们自己作的。
甚至心里隐隐有些对十里八乡唯一的秀才产生了质疑。
如果不是在李宝月被冤枉,被火烧的时候她们做的那么绝,甚至连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也不至于失了民心。
更何况始作俑者还是他们二房的人李春茹,这就更让人隔应了。
还险些把他们这些村民当枪使,更是可恶至极。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值得同情。
面对李陈氏无助的哭泣只换来了村民们的唾弃和厌恶,有人小声嘀咕,“还不是自己作的,还好意思求原谅。”
李二郎凑到一脸黑的李富贵面前,“爹,再闹下去咱们家就收不了场了,有什么事儿还是小回到家私下里解决吧。”
李富贵也觉得面子上下不来台
了,斥责道,“李陈氏你赶紧起来,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嫌磕碜,都回家去。”
李郑氏冷哼哼两声,也没再搭理。
而是去李银花跟前,关心道,“银花啊,辛苦你跑一趟了。”
李银花眼角有些微红,“出事的是我亲妹子,我怎么能不来,这又算什么辛苦,只是令我难过的,姨娘一家子竟然能够如此狠心陷害我妹子,枉费我当初牺牲一辈子的幸福,嫁给池家冲喜来换取二房人的前程。”
说到这里,李银花的眼泪不自觉的就下来了。
李二郎的脸色别提多五颜六色了,当着众人的面儿这是“啪啪啪”的打他秀才官人的脸呢。
只听李银花继续说道,“这些年来我甚少回家,一直以为二哥考中了秀才,必定会念着我的付出,好好善待我的娘亲和兄妹,结果……真是让我伤心啊。”
十里八乡的百姓们对李二郎指指点点,“可不嘛,真是狼心狗肺啊,人家人家牺牲了自己的幸福,不仅没换来半点恩情,反而还养虎为患了。”
“瞧瞧他们二房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啊,大的不知恩图报,小的又谋害人命,老的也不是啥好东西,两个儿子干的龌龊事儿她还以为是啥好事儿呢,呸,都是蛇鼠一窝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