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婆子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李大郎指望不上了,梨央是该找个靠山了。
趁着日头还高高挂起,拿上银子在路上拦了个方便车就去镇子上了。
芳华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乡里乡亲去镇子上采买也很容易碰到的。
崔婆子生怕碰着熟人,尤其是怕碰着李郑氏老李家人他们,在茶楼里左等右等的,好不容易见着许捕头了。
许捕头长相略显威严,留着八字胡,眉头紧簇,“银子凑到了?”
崔婆子赔着笑,“许捕头,我们都是乡下泥腿子,吃饭都费劲呢,三十两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就是尿血也拿不出来啊。”
许铺头当即站起身,狠戾道,“没有银子你急着叫我出来做什么,不知道我很忙?耍老子玩儿吗?私自同意拿到三十两就放人,我本就冒着极大的风险,若是被上头发现了,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崔婆子赶紧安抚道,“哎呦可不敢,许捕头谁不知道您的名头啊,在咱们芳华镇您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您别急,这是我们家凑的十两银子,您先收着买点好酒喝。”
许捕头看了一眼银子,“这些银子都不够我上下打点的,我看你还是收回去吧,人你也不必费劲巴
力得救了,以崔棉的罪名用不着关到死,关个十年八年也就放出来了,还有牢饭吃,你们家也能省下这笔银子。”
“别介许铺头,您当我是妇人就啥也不懂吗?那牢里要是真那么好呆,这年头有多少等着饿死的,咋不想着去坐牢呢,您听我慢慢说,要是没有合适的理由我也不敢来打搅您不是,我琢磨着,我有个模样周正的姑娘,生过三个儿女了……”崔婆子欲言又止。
如果能用梨央和许捕头睡一觉就能换崔棉不用坐大牢,她势必要促成这件事儿。
许铺头重新坐下,端起茶杯,眼里闪着浓厚的兴趣,“乡下的人妻?”
崔婆子一见有望,连连点头,“只要您点头,我们这头儿立马安排,保管您满意。”
许捕头喝了口茶,端着架子,“我也不是什么都能吃得下口的,那人在何处?带来我瞧瞧。”
崔婆子为难了下,崔梨央在芳华镇陪李大郎治病呐,见倒是方便,可是老李家的人可也都在,更何况这事儿还没跟梨央通气儿呢,不太好弄。
许捕头见她有推脱之意,“怎么,不愿意?”
“不不不,就是我那闺女是个本分的,成亲十多年在婆家勤勤恳恳,在乡下风评也是极
好的,从未做过越矩之事,我担心突然让她来见大人吓着她,不如我们偷偷地瞧上一眼,咋样大人?”
还是个良家妇女?
许捕头虽然面上不显,眼里的趣味却越来越浓,道,“如何瞧上一眼?”
崔婆子拍着胸脯保证道,“大人,您跟我来,保管让您喜欢。”
悬壶医馆。
欧阳神医刚诊治完李大郎的腿,“病人小腿骨骨头受伤,我已经凭借外力给他借上,在用木板固定,一个月内不宜剧烈移动,妥善养着,再配合增骨药和药酒医治。”
一下子就显得苍老的李郑氏,忍着哭腔紧张地问,“大夫,那我儿的腿能长好吗?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欧阳靖实话实说道,“受过伤的骨头自然是不能跟好的骨头相比,今后能站起来就很不错了,病人膝盖骨也有轻微碎裂,日后阴天下雨也会疼痛难忍,需要经常用药缓解疼痛。”
李郑氏一听眼前发黑,缓了好一会儿。
等欧阳神医离开后,伸手拎着崔氏出了医馆,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你个丧门星,没有你我儿子就不会变成这样,你怎么不去死啊?你就是个害人精,我们老李家怎么就娶了你这样的儿媳妇,毒妇啊!你滚,你给
老娘滚,你不配再回我们老李家。”
崔氏哭着跪到地上,“娘,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不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