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好像获得了巨大胜利,接过水杯靠在椅背上喝了一口:“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看着她得意洋洋的神情,沈亢忍不住轻笑。跟着她一起坐下,才说:“把你能耐的,咱奶那是懒得搭理你。”
“错。”
林希伸出一根手指晃了两下,煞有其事的说:“这女人就好比是带刺的花,你若是呛茬来,那她肯定扎你。所以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得顺毛捋。”
末了又补了一句:“尤其是咱奶。”
沈亢眉头微挑:“所以你也这样?”
林希摇头:“我不一样。”
沈亢饶有兴致的问:“怎么不一样?”
林希神秘一笑:“你猜?”
“我知道我知道。”沈晓飞哒哒哒的跑过来,皱着小眉头一本正经的说:“带刺儿的才不是花,是苍子,扎人可疼了。”
林希和沈亢对视一眼,两人全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
林建业向来是个行动派,自从在林希这里打听到了赵红旗的信息,才一得空便找了过去。
“还真巧,咱们又见面了。”只见他双手撑着柜台,眼睛一直盯着赵红旗。
赵红旗被他盯的有些恼,手上的长木尺对着他的胳膊招呼了一下:“这玻璃不禁压。有话快说我忙着呢。”
林建业乖乖的站直身体,然后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块钱和二两粮票推给她:“欠你的钱,还有之前的事……不好意思。”
他还从来没跟人道过歉,别扭的抬手摸了摸鼻子。
“我这个人是非常有原则的。你也帮过我的忙,这钱说算了就不能再拿了。”赵红旗说着又把钱和票推了回去。
林建业无奈只好把钱收起来,然后又试探的问:“那我请你吃饭吧,算是表示赔礼道歉,怎么样?”
赵红旗抬起头,一双丹凤眼好像能洞悉一切:“你想追我?”
“谁,谁说的?”
林建业下意识就想否认,可一想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还不如个娘们儿大方,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索性心一横,豁出去了:“是,我是想跟你好,你觉得咋样?”
赵红旗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虽然人是长的高高大大挺唬人,但一开口就给人一种不太聪明的样子。
“咱俩没戏,你还是赶紧走吧,别耽误我工作。不然一会儿让领导看见了该说我了。”
恰好这时候有个女人过来买布料,林建业只能往后头让了让。
一直耐着性子等人走了,他又凑上前头去:“你说说,怎么个不合适,你要是觉得我哪儿不好我可以改。”
赵红旗想说天生的改不了,可碍于林希那一层,也只能委婉的说:“我家里已经给我介绍对象了,正处着呢。”
听见她有对象了,林建业顿时好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
虽然透心凉,但还是很有风度的点点头:“哦,那什么那你先忙吧,就当我今儿什么都没说。”
直到看着林建业离开,赵红旗才将打开的布料收回柜台里边。
“红旗,刚刚那小伙子谁啊,我看长的挺精神,是不是在追你啊?”旁边柜台的大姐好奇的问。
“什么啊,就是一个普通朋友。”
那大姐好像看穿了一切:“是下边村里的吧?要我说你妈的想法太绝对了。就咱们这工作在公社里边看着还成,拿到城里根本不算啥。”
赵红旗叹气:“我妈那脾气,我要是不找个城里户口的,估计她能作翻天了。”
不想多说,她又拿起毛线织起了毛衣。
……
眼看就要去京市了,走之前林希特意去了一趟刘家。
高考前刘晴多了一个小弟弟。虽然跟那个后妈不算亲近,但刘晴对这个小弟弟却是真心实意的好。
才出满月,就让刘青松夫妻俩搬回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