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竟不敢直视南无月的眼睛，立场的抉择，让他很为难。
“修者随心。”南无月并没有要求南川做什么，而是意味深长的说了四个字。
就是这简单的四个字，却对南川触动极大。
自一开始，他拜师南无月便有目的，饶是如此，师尊依旧没有刻意疏远他，亦或者藏私。
反而认真教导，指引他修行。
这种境界，他自问做不到。
若换位抉择，他
绝不可能对心怀目的之人掏心掏肺，甚至极有可能做些什么。
此刻，师尊似乎感受到他的心境变化，因此让他前来，对他说了四个字。
修者随心。
无论做什么决定，只要心中无愧便好，随心，才能无愧，才能更好的修行，否则，心境有了瑕疵，如何修行往前。
“多谢师尊教诲。”南川起身，朝南无月深深一拜，这一刻，他心境清明，有种豁达之感，凌乱的心也归于平静，像是找到了方向。
“师尊，弟子有话说。”南川道。
“说。”南无月道。
“小师弟遭遇暗杀，我有两种猜测，其一，以我对南阳王的了解，这暗杀之举极有可能便是他所为，调南阳军前往深渊，不过障眼法罢了，表面越是没有可疑，才是最可疑的。”
“其二，或是我父皇南皇所为，院长山和南阳王府争的越厉害，南王朝越是受益，甚至，院长山若有损失，那么掌控仙王学院的希望也会增加几分。”
南川缓缓开口。
他心境清明，心不在凌乱，便有了决定。
在院长山，他感受到一种温暖，这种感觉，在南王朝内，他从未感受到过，他很在意这种感受。
然而，他的身份却让他无法沉寂在这种温暖之中，以至于，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抉择。
但此刻师尊一言，让他知道，明知一
些事，却不帮小师弟，他心会有愧。
因此，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番话道出，独孤殇几人的眼眸中，都闪过淡淡的波澜，秦天也有触动，不仅是因为南川的推测，还有南无月那句话。
修者随心。
“我知道了。”南无月轻轻点头，而后道：“去吧，把这件事查清楚，梦炎，你留下。”
独孤殇四人起身离去，唯有秦天留在这里，他看着南无月，不知道师尊为何单独留下他。
“这次圣山之行，收获如何？”南无月问道。
“收获不菲，不仅破境，还得到神火和神雷，能战宗师之下，只是，终究还是境界太低，无法彻底绽放神火和神雷的力量。”秦天回应道。
“修行修的是自然，讲究的是水到渠成，只要到了，实力自然便上去了，神火神雷已被你所得，又何须着急。”南无月笑道。
“弟子明白。”秦天道。
“修行终究是自己修行，这方面，我能给你的指引有限，能教你的也很有限，今日，我便将天下曲全部授于你。”南无月开口道。
这，似乎就是他单独留下秦天的原因。
只是让秦天不解的是，为何师尊会选在这个时候。
“听我再弹一曲天下。”
不给秦天思索的时间，南无月祭出长琴，十指轻放，琴音寥寥，缓缓流淌，一曲天下，再度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