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喜宝口中啧了一声,真是废物,太不禁气了。
虽然她这个受害人不在官府的记录中。
但她受害人的身份是真真切切的。
否则白燕又怎么会让他来求她?
所以她可不算是骗了他。
秦达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天都变了。
白燕身上不但背了拐卖的罪名,还背上了一个教唆杀人的罪名。
原来拐卖案件中一直没被抓获的头目鲁山被人打伤丢到了衙门前。
鲁山被收押后,将拐卖的罪行供认不讳,白燕及其其他同伙,连同十几年前白燕教唆他杀死朱桃的事也被他供了出来。
十几年前,秦家铺子被烧了之后,秦达将妻子朱桃卖了三十两银子。
当时鲁山还只是一个小喽啰,但他和白燕早已有首尾。
在白燕的教唆下,鲁山打着要放走朱桃的幌子,将朱桃骗到了悬崖,将人推下了悬崖。
好在朱桃福大命大,掉到悬崖后,没有摔死,被人所救。
秦达没想到十几年前白燕就已经想杀了朱桃。
秦达第一个反应,不是如何给白燕脱罪。
而是他不能有个杀人犯妻子!
他的儿子不能有一个杀人犯母亲!
秦达了解了一下眼下的情况,就去找了朱桃,“看在我帮你养大了儿女的份上,你否认当年被人谋杀的事,给白燕求个情吧。”
秦喜宝拍了拍手,嘲讽地恭维道:“要论无耻,还得看你,旁人都是不及的。”
她和秦林难道只是朱桃一个人的儿女?
没有秦达,朱桃一个人能生得出孩子?
秦达正在要求朱桃,突然被人打断,怒目而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三纲五常?什么叫做父为子纲?你再说半个字,我就去衙门告你不孝忤逆!”
朱桃悲痛地质问他,“你有什么资格告我女儿忤逆不孝?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过白燕?我们母女哪里欠了你们秦家?要被你们一次次的欺负?”
秦达恼火地盯着她,几乎要咬碎了牙齿,低吼:“你只记得有个女儿,却忘了你还有一个儿子!他有一个杀人犯的母亲,他还有什么以后?”
朱桃愤怒过后,冷静下来,“我的话改变不了白燕的结果。”
秦喜宝清冷凉薄的目光嘲弄地扫了秦达一眼,“十几年前的事她今天才知道真相,也不是她告得白燕。你要替白燕求情,应该去找鲁山这个人,而不是来找她。”
秦达恨恨地看着秦喜宝将朱桃拉走,眼底神色蓦然暗沉。
这个不孝女!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把这个畜生养大!
秦达花了几两银子,才进了牢房见了鲁山。
鲁山被打得不成人形,浑身鲜血淋漓。
秦达闻到这股血腥味,胃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在翻滚着,一股作呕的感觉强烈地涌上喉咙。
秦达买了一些酒菜过来,摆在鲁山的牢房外。
“秦达……”鲁山怪笑了起来,他认识秦达,但秦达并不认识他。
秦达觉得鲁山的态度有些怪异,但眼下只有这个人改口,才能将白燕和这些事撇清关系。
一盏茶的功夫,秦达从牢里出来了,喉间都是腥咸的,脑袋都嗡嗡作响。
鲁山告诉他,十几年前不但秦家铺子被烧的事情和白燕有关。
连秦家铺子赊回来的那些货里面都有白燕的手笔。
从头到尾都是因为白燕嫉妒朱桃过的日子比她好,所以才会算计秦家,让秦家一夕之间一无所有!背上一屁股的债!
从而间接地算计到了朱桃!
白燕再次见到秦达时,神色憔悴,面如死灰。
一夕之间,她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秦达望着她,眼底神色深的吓人,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整个人都快要炸了!
“十几年前铺子着火的事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