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珏一身湿透,笼罩在极度的黑暗之中。
四周的空气渐渐凝固,杀意在眼底浮现。
陡然,白燕的心里,再次提到了秦喜宝的生母朱桃。
朱桃当年的事也有她的参与。
若是如此,白燕现在就死不得。
傅珏压下了杀意,没有再听下去,离开了窗外。
傅珏赶往镇上‘借’了一匹马,在大雨中赶往县城的方向。
被抓到地窖里的秦喜宝,观察了周围之后,小声试探:“能不能帮我把绳子解开?”
在场十几个人,只有秦喜宝的手脚还是被绑着的。
有人看了一眼秦喜宝没说话。
有人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秦喜宝。
靠着墙的角落,一个披散着头发,看不清脸的女人幽幽道:“他们不敢管闲事。”
秦喜宝顺着声音看过去,才发现,光线照不到的墙角靠着一个女人。
秦喜宝努力朝着角落的方向挪了过去。
“你能帮我把绳子解一下吗?”秦喜宝请求道。
她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帮她,但如果她害怕拒绝而不开口,对方更不可能会帮她。
女人没回应秦喜宝的话,也没有动。
在秦喜宝以为对方也不敢帮她的时候,女人靠近秦喜宝,将她手上绑着的绳子给解开了。
秦喜宝心中一喜,感激地低声谢她多次。
女人没有再说话,继续靠在了墙角。
秦喜宝解开了脚上的绳子后,留在了女人身边,她小声打听道:“你知道这儿是哪里吗?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人贩子。”女人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也是被抓来的吗?”秦喜宝想从她口中多知道一些消息。
但女人这次没有再说话。
两人话没说几句,老婆子就进来送吃食了,一眼没看到秦喜宝,心里顿时一惊,以为人逃了!
等再点上一盏油灯,角落里秦喜宝的身影才显露出来。
老婆子松了一口气,嫌恶地刮了一眼秦喜宝,警告道:“到了这里,就别想着逃!除非你们有完全的把握逃得了!否则她就是你们的下场!”
老婆子指的人正是秦喜宝身边的女人,秦喜宝目光看向身旁,这一看顿时心中一凛。
女人披头散发,脸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新鲜伤疤,冷不丁一看,恍若恶鬼!
秦喜宝到底比普通人多了一些阅历,心中尽管被吓到,但并没有太过失态。
老婆子没看到秦喜宝被吓得屁滚尿流,有些失望,随手将窝窝头扔在了地上,像喂狗一样的发放着食物。
每个人只有两个窝窝头,若是有人抢不到,那就只能饿肚子了。
等老婆子走了,这些女人才敢一拥而上地去抢地上的窝窝头。
秦喜宝身边的女人抢了三个窝窝头。
或许因为这个女人的脸太过吓人,也或许因为她曾经逃跑被抓回来过,别人不敢与之为伍。
所以其他人和这个女人分成了两方,一方只有秦喜宝和这个女人,一方是其他所有女人。
一盏茶的功夫,王七带着一身的酒味进了地窖。
他一来,就盯上了秦喜宝,大步朝她走了过去。
王七眼底赤红,盯着秦喜宝的目光黏腻又恶心。
秦喜宝浑身紧绷,神色一片冰冷。
她的空间大多都是一些吃食和配料。
算得上武器的只有熬好的两罐热油和一把破旧的砍柴刀。
若王七真的带她出去……
她只能暴露空间,但见过的人——必须得死!
“这个是上等新鲜货,你别动,其他的人……随你便!”老婆子警告完,嫌恶的扫了一圈旁人,都是一些不值钱的贱货!
王七有些不甘,依依不舍地看了秦喜宝好几眼。
秦喜宝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