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母被她问得有些发愣，“你的书房和卧室都在楼房里，平时家里就我跟你爸，只要上班我们就锁屋门和院门的……练功房里也没啥东西，所以你的房间没上过锁……”
她但凡没啥事，就喜欢去闺女屋子里坐坐，脑海中浮现出孩子的身影，又或者翻看下闺女的作业本、相册。
不过接着她反应过来，“闺女啊，你，你是说……不可能吧……”
虽然她嘴上说不可能，其实心里已经有了肯定的猜测。
乌冷雪冷笑声，“妈，我离家整整九年，是残酷的现实硬生生让我长出了刺，学会对社会抱着怀疑和不安全感。”
“凤木兰瞧着是好的，可是她也就是一张嘴，平时没少在我这里占便宜，还能让我对她感恩戴德！”
“如今她来到魔都才两年，怎么能让你们在与我断绝关系后，认了她当干女儿呢？”
“而且，如果我没猜错，我在京都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时常给你们传递信息？”
乌母点点头，“对，你向来跟她关系好，甚至还将售货员的工作让给她……平时你就是不跟我们通信，也会与她来往，不然她怎么对你在京都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
“甚至还有些你的生活照……我们，我们也是觉得她做得不少，与她认了干亲，你会对我们有所改观……”
乌冷雪心里酸涩又温暖，笑着上前腻歪地搂住乌母的脖子，“妈妈，之前是我错了，以后我会好好孝顺你们的！”
“你们以后有什么话跟我说就好，不需要旁人扭曲事实，离间我们的感情……”
乌母连连应声。
“明天如果那搅屎棍来了，你得跟她说清楚，以后她是她，咱们是咱们……而且还得广而告之，不能让她打着乌家的幌子在外面作恶！”
乌冷雪的理直气壮没有一点生涩，这是在父母跟前才有的底气和任性。
乌母笑着说：“她害我姑娘这么惨，你就是不说，我跟你爸也要替你向她讨回公道！”
“至少这售货员的位置得还过来……雪雪你这次不许再闹脾气了，咱们好好上班，然后爸妈给你寻些合适的小伙子，紧着你挑选……”
“虽然你，你跟错过人，可是现在也不乏离婚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分，孩子，你肯定也会有自己命定之人……”
说起这个，乌冷雪眼睛瞄来撇去。
乌母心里一咯噔，自家养的孩子，哪怕她离开好多年，可是乌母对于闺女一些小动作熟悉得很，“雪雪，你，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妈妈啊？”
乌冷雪小声地说：“我，妈妈，我参加了去年十二月份的高考。”
乌母笑着说：“这是好事啊，不管你能不能考得上，爸妈都不在意。”
乌冷雪闭着眼睛，一口气说了出来：“我觉得我这些年为了装模作样逃避劳作，就整天抱着书瞧，每天瞄着，即便我没用心，知识也都一点点印刻在脑中……后来我还在公社里当了老师呢，认真备课，带出来的初中生可优秀了……”
“我这次肯定能考上，就是不知道好坏了，不过，我，我填报的志愿都在京都……”
她越说声音越小。“还好当时我与那人已经有了矛盾，就将录取通知书邮寄地址，填写的是咱们家里。”
乌母的心被紧紧攥起来，合着他们一家三口刚团聚，闺女又得走啊！
“咱能明年考吗？我跟你爸还年轻，内退工资太少了，没法跟你去京都啊……你一个漂亮小姑娘单独在外念书多不安全，之前又发生了被人胁迫的事情……爸妈根本没法放心……”
乌冷雪连连摇头，“妈，这次恢复高考算得上是组织突击，我也就是仗着大家伙复习得不到位，成绩相对来说会比其他人好点。”
“如果我再备战一年，肯定是比不过人家脑袋瓜聪明的！”
乌母微微叹口气，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