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姚老太太觉得,姚乐铄作为姚家最出色、有能力的孙子,在办理事情上肯定能处理得不错。
她还特意叮嘱过他,与那几个歹徒接触的时候,一定要制造些不在场的证据,以及将自己包裹严实。
冬天天冷,大家伙都穿着臃肿,黑灰蓝色充斥着整个街道,头上带个帽子遮挡住眉眼,脖子围上围巾,谁能瞧清楚他长什么模样?
姚老太太为人处世特别小心,虽然她是派这些人去接秦聿珂,但是她也做好了干净利索抽身的准备。
如果她的算计成功了,那她心头之恨得以缓解,而且这个局并不好破。娄文彦不在家,秦聿珂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众孩子,面对着三个恶徒,为了孩子的安全,她也只能在大院中被人悄无声息掳走欺负。
一个女人哪怕她结了婚,清白没了,不管男人表现得多大度,这场婚姻也走到头了!
后宅女人的手段很多,翻来覆去其实就那么几个,中间过程曲折些罢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种坏人名声的法子,却是最管用也最解气的。
姚老太太所做不多,就是寻几个好色又胆大的人,塞点钱让他们办点小事,其中发生了什么,可不关姚家的事了。
想到这里,她补充说:“我确实听说,这秦聿珂很有可能是我姚家的孙女,便特别激动地吩咐,当时在我跟前的铄铄将人给请来,又着急地喊来了老大一家。”
“哪里想到这铄铄竟然接触了那种人,不过我想他也是好心的,怕秦聿珂脾气犟,好心办了坏事……”
“起因是我们姚家,可是谁能想到发生这么多事情……那丫头没事吧……”
姚父低垂着眸子紧紧握着拳头,对于老太太的这些自我脱罪的词,已经听得耳朵长茧了。
这世上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她能笑盈盈地吩咐人帮她杀人,然后又无辜地叫屈,毕竟挥刀子的不是她。
想想已经化成一捧黄土的蔓蔓,再想想寻回没来得及相认、又被这恶毒的婆子盯上的小女儿,姚父憋了一辈子的怒气,突然不想再捂着姚家的脸面了。
“同志,我要举报,宁新冬对我父亲下慢性毒药……而且我怀疑我的母亲也是宁新冬买通人,下药害死的……当年我母亲身边的侍女最近也返京了,可以配合调查……”
他一句话便让屋里屋外的人震惊不已。
姚老妇人浑身泛寒,“你狗血喷人!我,我为什么要毒害我自己的丈夫?”
姚父没有理会她,继续道:“同志,还是麻烦您带着我父亲去做个全身检查……”
这时候老爷子被人给搀扶过来,听到这些并没有诧异,只是沉默片刻,“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父子俩的话都像是平地一声雷,炸得众人发蒙,都是一个屋檐下生活的,他们到底错过了什么?
尤其是姚老太太,她都快站不住了,“老头子,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可是几十年的夫妻,我就是心肠再不好,也不至于冲你下手吧?”
“更何况,为了儿孙们,我现在连肉都不碰了,只希望大家伙能平安和乐一辈子……”
她处处小心翼翼,怎么就被这俩糊涂蛋给发现了呢?“是不是你们父子俩合起来陷害我?”
老爷子体内肯定是有毒素的,只要去医院就能查出来。老太太赶忙伤心欲绝、毫不拖泥带水地倒打一耙。
姚父扯扯唇角,没有理会她,反而认真地看向老爷子,一字一句地说:
“因为父亲您现在的症状,跟当年我母亲离世时很像……我分家离开,也是想要彻底脱离她的视线……我寻人查过,说很像是重金属中毒……”
“这得是入口的东西被人动了手脚,少量多次服用,致使毒素累积……我们姚家好几代都善于厨艺,至少嘴巴能品尝出来……我见父亲是默认了这种行为,所以就没有多管……“
老爷子点点头,看向井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