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珂就不信了,多管齐下,还能对付不了小小的墨水印!
催促着娄文彦继续蹬车子,因为心里藏着事,她的瞌睡也跑得无影无踪。
到了知青点,秦聿珂低声吩咐娄文彦在院子里等着,自己蹬蹬跑回屋里,打开箱子,开始往竹篓里倒腾东西。
躺在床上的魏思雨可是等了她一整天了,这会儿撑着胳膊肘半起身,压抑住嫉妒,装作关心地问道:
“阿珂,你这一天都去哪里了?”
“上午我怎么从喇叭里听到你的声音了?”
“我还从来不知道,你会这么多东西,又是唱歌又是朗诵还会讲故事。”
“你,你是不是当上公社里的播音员了?”
“咱们公社,什么时候说要招播音员?”
秦聿珂舀了半碗米,拿了两颗野鸭蛋、一瓶蜂蜜,还有原主姐姐邮寄过来据说是魔都出产添加了珍珠的面霜,再放入毛巾和换洗衣物。
听着女主急切的问话,她眨巴下眼睛,气呼呼地说:
“还不是娄知青欺负我一个人在知青点,就说我思想不积极,非得要我顶着大太阳去公社给他帮忙。”
“我受不住他的激将法,脑袋一热跟着去了公社。”QQ閲讀蛧
“到了那,好嘛,零件随便他造,压根不需要我帮着核对和记录。”
“我就闲着无聊,欠欠地哼唱了个曲子。”
“结果就被人听到了,喊我去社长办公室,往话筒跟前一按,任由我发挥,弄出个动静来娱乐大家……”
“我能怎么办,硬着头皮把自己会得歌曲、故事、诗词整上去,勉强糊弄一上午,嗓子都要废了……”
魏思雨握紧拳头,是真够欠的!
播音员是多少人想当,却苦于没有门路和机会。
搁到秦聿珂身上,她却嫌弃得要命,不就是播报了两三个小时,竟然担心嗓子会不会废。
秦聿珂一天心情不错,才不要被女主破坏,赶忙拿着东西丢下句话溜出门了。
“我在外面溜达一圈,感觉脸都被晒黑了,得捯饬下。思雨你先睡,不用等我……”
魏思雨哪里有什么睡意,手握拳狠狠锤了几下被子。
今天秦聿珂播报的内容反响特别不错,哪怕是她都不得不承认,会受到这娇气女人甜美的歌声、新奇的故事、语句直白感染力却不弱的诗词吸引,一时不查就能沉浸其中。
相信公社领导们肯定也能发现,播音员对于公社平日里的生活生产起到的积极作用。
那么公社肯定会新增播音员的岗位,以秦聿珂的娇气程度,要么嫌累和来回奔波,不稀罕这个岗位,要么会多要一两位帮忙分担工作……
想到这里魏思雨心里莫名激动和兴奋,能进入公社工作,那她返城的机会又大了三分!
从屋子里出来,秦聿珂就用温水泡上大米,指挥着娄文彦偷偷摘俩黄瓜。
黄瓜切成丁,放上鸭蛋、蜂蜜,秦聿珂让娄文彦用擀面杖当杵,将这些捣成糊糊,自个儿去洗澡。
女人爱美是天性,秦聿珂不管工作多么繁忙,哪怕睡眠不充足,也不忘精心护肤。
如今条件有限,她只能将就了。
俩人用淘米水洗脸,再涂上绿油油、黏糊糊的糊糊,傻坐在院子里沐浴月光。
他们的影子一个高大,一个娇小,虽然中间有半米的距离,可是在地面上却是比肩而立,带着一股令人遐想的缠绵。
十五分钟在一声声悠长的虫鸣中,显得格外漫长。
秦聿珂没多大会儿,眼皮沉重、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
娄文彦无声地笑着摇头,将手掌轻轻递过去。
女人丝毫不察,特别放心地将下巴搁置在着力点上,舒服地弯着唇瓣继续打瞌睡。
娄文彦掐着时间,给俩人擦拭掉脸上的涂抹物。
秦聿珂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