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聿珂的泪腺要绷不住的时候,那俩热心的婶子推门进来。
“哎呦,小秦知青你怎么坐在地上了?这娄知青也真是的,咋不将你放在床上呢?”
“快起来回屋里躺着……”
说着她们就搀扶着秦聿珂进了屋。
不过秦聿珂哪怕如此虚弱,也坚持不带着尘土上床,非要洗个澡换一身衣服。
她本来就是漂亮小巧玲珑般的人,带了病气也将骄纵给包装起来,看着你有所求的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真是让人能疼到心坎儿里。
“好好好,婶子给你烧一锅热水,咱多泡会儿去去寒气!”
秦聿珂放纵了一晚上浑身本就粘腻难受,但是条件不允许,她硬是忍下来,如今痛痛快快将自己从里到外洗刷干净,换了身衣服,又闷了一碗红糖姜水,整个人舒坦地昏昏欲睡。
“唉,小秦知青的额头还是烫手,别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烧坏脑袋……”
“给她多灌水,盖上被子发发汗,在乡下就这样的条件,实在不行就去公社里的卫生所拿退烧药……”
于是秦聿珂就感觉到身上被压了重物,呼吸都有些困难,浑身的热没有宣泄口,像是保鲜膜似的箍在肌肤表面。
她眼皮很沉重,连紧握着衣领拒绝擦身体的手,都没了力道,任由人给自己擦拭手、脚、胳膊、腿和脖子,时不时喂水吃药。
人在生病的时候格外脆弱,更何况秦聿珂本就是个特别会撒娇要糖吃的孩子,拽着“小助理”要抽离的胳膊,紧紧抱入怀里哼哼唧唧:
“……我就知道自己做噩梦了,咱家的大宝贝最会照顾人了……”
娄.助理.文.大宝贝.彦黑着脸,胳膊被人可个劲地磨蹭,尤其是她身体滚烫且柔软,又处于不省人事的状态,这对于一个刚开荤的人是个十足挑战。
他咬着牙拍拍她的脑袋,“乖,别闹,再喝点水,我去给你煮个糖水蛋。”
女人就眯着眼顺着他胳膊往上攀,这次直接挂到他脖子上,像是抱着一个大冰块,舒坦地继续哼唧蹭呐,“宝儿,我跟你说啊,我做了梦,梦见我跟男神滚床单了,活倍好!”
“就是,就是睁开眼……”说着睁开眼,她也将沉重的眼皮给睁开,漆黑的眸子晕染着水汽,里面盛满纯粹喜悦的笑意。
只是她对上男人隐忍的模样,混沌的脑子晃悠悠地回归现实,啪唧清醒了,噩梦还在!
秦聿珂浑身僵直,想着之前自己故意气他离开,如今却没脸没皮又扒上他,那种尴尬和羞愤,真狠不能撞穿一米六7的豆腐,埋了自己算了……
她自己先冷笑起来,慢悠悠地松开他,淡定地的倒打一耙:
“呦,是谁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往地上一扔,说公社有事走的?”
“这会儿又巴巴仗着伺候我的机会,占我便宜!”
娄文彦站起身,抚了几下衣服上的褶皱,轻瞥了她一眼,十分一本正经地问道:
“请问一下秦知青,男神我勉强能够理解,应该是我各方面优秀,在你心目中已然成了神?”
“但是滚床单和活倍好,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解释下?”
“我这个人,向来喜欢追根究底……”
秦聿珂的眼里都要射出刀子来了,咬着牙拿着枕头去砸他:
“娄文彦,你要点脸行不?”
结果枕头里不知道塞了什么,沉甸甸的,她倒是拽起来,只是砸的时候却将浑身无力的自己也给带出去了,半个身子直愣愣地要往地上摔去。
娄文彦微微叹口气,将人给捞入怀里,无奈地说:
“行了,你抓紧好好躺床上养着,要是傍晚还发热,就得去打针了!”
秦聿珂一听打针,啥也不敢闹了,乖乖躺下,还不客气地指挥他:
“你继续给我用温水毛巾敷上额头,再擦擦胳膊腿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