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蓬蓬话里的意思,韵儿的命格已经换回来了,那么是否意味着韵儿不用再意外身故?
姜黎站起身,只是说了一句,让韵儿好好休养,便急匆匆的走了。
裴瑄的嘴张了张,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他低下头看着,脸色苍白已然睡过去的姜韵,轻轻将她放下,又为她盖好被子,嘱咐太医和丫鬟照看好她。
旋即,低声嘱咐小福子立即宣苏维疆夫妇和姜远山夫妇入宫。
姜黎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脸色阴沉,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蓬蓬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她的霉头,一边偷偷打量着姜黎,一边迈着大步极力追赶,才没有落太后。
“我刚才探了一下姜韵的灵识,发现了有一处刻了铭文,也就是那一串铭文改变了两个女孩的命运,”姜黎突然停下脚步,她面无表情地说:“我抹去了那串铭文,结果发现,姜韵也是凤命,姜韵的命格也是极贵的,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同时存在两个有凤命的人,如果姜韵真的是极贵之人,那么那个术士为什么会认为苏怜儿是极贵的命格呢?”
蓬蓬听得一头雾水的,她没明白姜黎的意思,也就这么问出口了,“到底谁才是真的极贵之人啊?”
“是苏怜儿,但是姜韵也有问题!”姜黎慢慢向前走着,语气有些飘忽不定,“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这个术士还算有些本事!”
蓬蓬听着姜黎冷冰冰的声音,她知道姜黎真的动怒了,也不知道那个术士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姜黎这么生气。
宣政殿里,裴瑄冷着脸坐在御案前,姜韵坐在裴瑄左侧,苏维疆夫妇带着苏怜儿和姜远山夫妇站在殿中央,所有的脸色都不好看,谁也没有说话,苏怜儿倒是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坐在上面的裴瑄,如果不小心眼神有交汇,还会露出娇羞的样子。
姜韵从苏怜儿一进门,就开始打量她,发现她对着裴瑄时不时地露出笑容,脸色大变,可当她看到裴瑄眼底的厌恶时,她又放下心来,毕竟在前世,裴瑄差一点儿就被逼着封了苏怜儿作皇后,她不能掉以轻心。
宋婉欣夫妇自然也注意到苏怜儿的作态了,他们俩都是面带嫌恶,却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这十几天在将军府里,为了调查真相,他们俩算是见识了苏怜儿胡搅蛮缠,混不讲理的样子,无论他们说什么,她除了哭,就只会说不管她的事、她也是无辜地之类的,导致他们之间完全无法交流,后来他们也想通了,反正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索性也懒得管她。
“苏将军,姜首辅,朕今日召你们前来,是有事要问!”裴瑄的脸色依旧很难看,他说起话来的语气都是冷冰冰的。
姜远山从一进门看见苏怜儿和姜韵都在,就知道事情有变化了,但是他丝毫不慌,反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脸疑惑地站着。
苏维疆看了姜远山一眼,双手抱拳,说道:“老臣也有事要向皇上禀告,请皇上明辨视听。”
裴瑄脸色稍缓,他意味不明地扫了姜远山一眼,沉声说道:“想必朕和苏将军要说的是一件事,朕也就不绕弯子了,此事有关韵儿的身世,不知苏将军知道多少内情?”
姜韵略有些紧张,她紧紧地捏着手里的帕子,紧盯着苏维疆。
苏维疆先是看了宋婉欣一眼,见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姜韵,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姜韵说道:“回禀皇上,臣偶尔得知臣的女儿怜儿并非臣之亲女,当年臣的妻子分娩之时,有人浑水摸鱼,将臣的女儿与姜定山之女姜韵调换,臣最近着人调查此事,当年涉事的稳婆和下人们或因意外或因病而亡,臣辗转多日终于找到了姜韵当年的乳母黄氏,不过等臣带人赶到时,她已经油尽灯枯,只是说姜韵是她亲眼看着由姜定山夫人娩出的,并无调换一事!”
裴瑄闻言,眉头一拧,他明明听姜黎说过,姜韵的乳母会在三年后被裴奕派人杀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