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中我是一颗星,将这世界打量;将这个世界鄙夷,在自身灼烧中燃尽——黑塞。
完事之后,宴禾推着李正鄞让他出去。
李正鄞对于她卸磨杀驴的做法很无语,但是也无可奈何。
等他一离开宴禾就将被子盖过头顶,不再去看他。没办法,他只能先去洗澡,再来一次估计她要死在这。等他出来的时候,宴禾已经睡着了。
他隔着被子摇了她几下,半天都没有反应,猜测她应该是睡着了,他便将被子拉下来,让她将头露出来。蒙着被子睡觉,也不怕自己被憋死。
这个时候月光皎洁,没有她最爱的星星。
李正鄞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也喜欢这样不关窗户,让月光洒进来。
有时候在夜里不能入睡的时候,他喜欢透过小天窗看着天上的漫天星辰,以前的大人喜欢一个理由搪塞他:等你长大就好......
后面的日子并没有因为的他的年纪渐长就变得好过起来,只不过是他不再计较,好坏都无所谓。
坏的他一个过,好的他也找不到人分享。
宴禾的睡相不怎么好,她喜欢卷被子,有的时候会说梦话,但是她说的没有几个人能听懂。
李正鄞伸手摇了摇她说:“起来了!”
见床上的人没有丝毫的动静,他又加大了力度。
宴禾被他晃醒了,本来被他折腾了这么久的宴禾勉强才睡着,现在被他叫起来,起床气大到她已经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了,直接拿着一旁的枕头向他砸去。
“李正鄞,你有病吧!”没有了之前的好听,语气里满满都是生气。
“月亮出来了。”李正鄞没有追究只是指着天上的月亮让她起来看。
突然他意识眼前的这位不是自己脑子里想的那位,面对这常见的月亮她也不会为此驻足。
果然宴禾听了他这句话,没有任何动静,一把将被子拉过头顶,然后将剩下的另一半全部卷到自己身上,就这样继续睡去了。
一张两米多的大床,她几乎一个人占去了三分之二。
窗外的月亮依旧皎洁,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候特罗姆瑟港口的虎鲸会不会越出海面一起和他欣赏这一轮月亮。
李正鄞在宴禾的房间看了一会儿星星之后起身,然后没有任何留恋的走了出去。
时间循环往复没有尽头,每个夏天都以春天的结束作为开始,在没有开灯的屋子,他一个人过了一年又一年。
不过或许就像作家雨果说的一样:那些将我拖进黑夜的身影,不会使我屈服,可在黎明到来前也会将你吞没。
那些给他的人生造成这样的人已经尽数离开,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当他适应黑暗之后,一束光打了下来,他被众人推到光亮的地方,告诉他:这才是属于你的人生。
而在他身上的某些地方,黑暗代替了光亮永远的保存了下来。
比如——眼睛。
第二天等宴禾起来的时候已经李正鄞已经离开了,就像是没来过一样。
她今天一起床看着手机上新变化的日期,勾着收指头算了一下,已经过了二十天了。
还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她收起手机掀开被子,就在她伸腿的那一秒,一种难言的酸痛感从下腹蔓延开来,充斥着大脑皮层。
她狠狠的吸了口气,这种感觉依旧还在。
会想起昨晚她和李正鄞的种种,脑子里就浮现出一副画面,那本是镜子的反射,去刚好被她看在眼里。
她坐在梳妆台上,李正鄞将头埋在她的胸前,她的双腿靠着他的腰间......
李正鄞看见的她甚至比她自己看见的都多。
昨晚的事情李正鄞用酒喝多了解释,那她呢?整个过程她的意识都是清醒的,后半段明明就是她主动的啊。
这些问题就像是宿醉之后清醒让宴禾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