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人书里最终找到了自己的王子从此生活幸福美满的公主不同,和收音机以及黑白电视里从贫苦农家女摇身一变成为的贵妇也不同,她既不是公主,也不是最终会变成天鹅的丑小鸭。
她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工厂女工,被人骗了钱骗了身,在孤苦无依的他乡连反抗都无力。
可惜当许兴意识到这点时已经太晚了。
当发觉从她的身上再也榨不出一分钱时,男人当即便变了脸色,冷哼一声,“才这么点钱?行不行啊!我可是看你有正式工作,才勉强忍了一个三十岁大妈的!啧啧,结果呢,就这点钱?”
“真是,早知道这样,就不把你带出来这么远了,还害得我大半年和供佛爷似的供着你,啧!长得也不好看,连点钱都没有,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许兴几乎傻愣地看着突然翻脸的男人,一时间竟然有些无法接受,“明明是你说你爱我,想和我私奔……”
她扑过去想从男人身上讨回一些公道,却被狠狠一掌甩在脸上,踉跄着向后跌在了出租屋的床上。
“别给脸不要脸,我不是说过了吗!老子就是看你有钱才带你出来的,谁知道你TM这么穷!晦气死了!”
“亏老子当初还给你买衣服买裙子的!老子后悔都来不及!”
许兴瘫坐在床上,一侧的脸颊红肿发烫,泪水忍不住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里,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仿佛过去的几个月都是一场梦,可梦醒了,她却已经再也回不去了。
她不敢想象父母发现自己卷走了家里大部分钱后和人私奔时的反应,也不敢想象自己突然失踪后工厂领班对自己的暴怒,只能静静地瘫在床上,无声无息地落泪。
男人懒得看她哭,拿起一旁的手卷烟便摔上出租屋的门走了。
许兴一双被泪水泡得肿胀的眼睛虚无地盯着半空中的一点,不知道自己未来该何去何从。
直到第二天晚上,醉醺醺的男人和另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勾肩搭背地回来了。
“这什么啊,要死不活的,长得也不怎么样,”后进来的中年男人一副肥头大耳的长相,看着许兴时仿佛在衡量一只待宰的猪。
男人搓了搓手,嘿嘿赔笑,“哎呀,您不知道,就是这样的玩儿起来才带劲呢!你看看她长得多结实,你想怎么摆弄都行,玩儿不死的!再说,就是玩儿死那也没关系,她老家不在这儿,和家里人也没联系了,死了就找个树林一扔,干净利索。”
“啧,说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气啊!”中年男人一双眯缝着的小眼睛在许兴脸上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又咂了咂嘴,“可惜,被你用过了。”
“哎呀,那不是我先替您调教调教吗?现在她会的花活儿可多了,您玩儿起来也舒爽,您说对不对?”
许兴听着他们在自己面前毫不避讳地谈话,浑身都在发凉,仿佛坠进了无底深渊。
她想逃,可是整整两天一夜滴水未进已经让她几近脱力,她拼尽全力的挣扎也不过换来了男人的两个巴掌,“我劝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刚刚说的可不是骗你的——在这儿你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死了也没人知道!绑块石头往河里一扔,谁管你死活!”
“不要……求求你……你说过喜欢我……求求你……”许兴的哀求并没有换来任何反应,男人又在她脸上重重抡了一巴掌,这才将床让给中年男人。
那是痛苦到许兴几度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的一夜。
中年男人有施虐的癖好,一夜过去,许兴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
鞭痕、烫伤、刀痕、咬痕……
许兴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床上,目光呆滞,鼻子里有血丝溢出来,身下的床单被血染成斑驳的花样。
在外鬼混了一夜的男人裹挟着外面的凉气闯进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