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出神,另一只手不住地抠着鼻子,抠出一坨鼻屎,然后随意地一弹,也丝毫不在乎鼻屎会被他弹到哪个地方。
向明微微蹙眉,但也只好放置好行李,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掏出耳机,听着歌,闭上眼,所有烦恼抛在一边。
“到站了别忘了叫醒我。”他给一个名为黯的帅鬼下达了指令,然后舒服地长叹了一口气。
“睡觉?你这个年龄段你这个阶段你睡得着觉?”
“不然我还能干啥嘞?”
“等着检票啊你个憨批!”
“......”
......
下了车,才是中午时分,向明开了一袋书包里的牛肉干边走边吃。
走出火车站,由于临近过年的缘故,回家的人不少,迎接的人自然很多,但饶是如此,向明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队伍最前方等他的薛大爷。
“薛大爷!”他开心地挥了挥手,眼睛快要眯成了一条线。
“瘦了不少啊。”薛大爷只是浅浅一笑,一把接过向明的行李,上下不断打量着向明:“这段时间过得如何?没少吃苦吧。”
“害,吃什么苦,此行反而认识了不少朋友呢。”向明边说边从身后的书包里掏出那条烟,笑着递给了薛大爷。
“好小子,出去混了两个月,还知道这些人情世故了。”薛大爷有些嗔怪地拍了下向明的屁股:“走!上车!你秦姨得知你今天回来这几宿可是一直睡不着觉啊,她可给你备了一大桌子好菜呢,走走走!”
一老一少就这样边闲谈着边上了车,薛大爷点了两根烟,一根递给了向明,示意抽完烟二人再上路。
“这趟去了哪?”薛大爷问道:“总感觉你这小子回来一趟性格都变开朗了,一定认识了个顶有趣的小家伙吧。”
向明憨笑着抿了口烟:“去了趟盛京,找了一份零工,接触的人多了自然就这样了。”
“挺好,挺好。”薛大爷一脸宠溺地看着他,嘴边那句“你也长大了。”终是被他咽下,然后化成一缕清烟喷薄而出。
一根烟燃尽,薛大爷启了车,还在一句一句地和向明闲聊着,另一边开车却很稳,一切行为都如同家常便饭一样。
作为批发市场资历最老的大货司机,向明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半真半假地和薛大爷聊着这两个月见识到的有意思的人和事。
轿车启动,身后的一辆黑车也紧跟而上,二者距离保持的不远不近,恰到好处。
“车站的人太多了,没法子动手的。”
说话的坐在轿车后座,全身衣着休闲廉价的,只有腕间的那块大金表看起来似乎价格不菲。
“这家伙看起来很普通啊,为什么要活捉他?”坐在副驾的那个人虽然看起来憨憨的,眼神中却透露着一种与他自身气质完全不符的狠戾。
如果向明看到这家伙的样子,他一定会感到大吃一惊,因为他见过这家伙。
“永远不要揣摩雇主的想法。”说话的正是司机,此时他正戴着某宝上卖的廉价嘻哈黑白拼色棒球帽,双眼却始终盯着向明上的那辆轿车上:“当年咱们组织接到一个单子,要咱们活捉一个女的,理由是那女的只是在自助餐厅翻了他一个白眼。”
“离谱,那女的最后咋样了?”
“雀氏离谱,不过我也比较好奇,那个雇主如果是一个变态的话我就更好奇了嘿嘿......”
“最后那女的被......草你们别打岔,那车左转了,老子差点跟丢喽!”
......
秦姨家离火车站不远,但路况却极为复杂,呆会左转呆会右转很快就把向明绕迷糊了。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薛大爷逐渐不再说话了,只是不时地看着后视镜出神。
“怎么了?”向明敏锐,很快便发现了薛大爷的不对劲,他也看了看后视镜,却什么都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