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井下第八天,这十多个人有的已经奄奄一息。方石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李二蛋往方石身边靠了靠,无力道:“方助理,大概你也知道,咱当年在村里犯过浑,你可别…记恨我。”
“因为你,我上学那会儿没少被人嘲笑。”方石淡然道:“现在,我才懒得记恨你,你这种人自有天收拾,就是没想到连累了…这么多人。”
李二蛋轻哼一声,说道:“常言都说,‘放心屠刀,立地成佛。’再说我也错不致死,放心吧!咱们一定…能够出去。”
“但愿吧!”方石感慨道:“如果能出去的话,我还有好多事要做,还有好多人的恩情…要报答。”
那是最后的关键时刻,龙城电视台直播着救援过程,女记者在讲解着救援措施以及寻找到了被困人员的情况。几辆救护车早已待命,地面上的专家、领导以及工作人员在井口现场守护。
樊依婷这些天几乎没合眼,牵肠挂肚着方石的安危,她紧张的盯着电视屏幕,随着第一名工人升井的画面,她一直揪着的心开始松动。
随后,一名又一名的被困工人出井,他们的双眼被蒙着,被救护人员用担架抬上了救护车,送往山青县医院。现场一片欢呼声,女记者讲解着救援工作的结束。
樊依婷扑在月茹的怀里嚎啕大哭,表示想立即去医院探望方石。
月茹以前了解过被困人员救援情况,说目前亲人、朋友还不能探视,以免方石过度兴奋影响健康或造成生命危险。再说,医院也不让探视。
方石他们被送往医院后。这些人大多都出现了电解质紊乱和营养不良等问题,少数人出现了贫血、四肢麻木、腹疼等症状,极个别人员出现了精神焦虑等症状。经过一段时间的身体救治和心理干预,随后进入康复期。
这天,樊依婷带了些食物和衣服以及洗漱用品,独自开车去了山青县医院。经联系,矿业集团指定的陪伺人员将她带到方石所住的病房。
方石正在病床上熟睡着,看上去瘦了许多,但脸面被护理的很干净。
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柜子里,樊依婷就搬了把小塑料凳子坐在方石床边,陪伺人员让樊依婷有事就给他打电话,随后就走出病房。
这些天,樊依婷也很困,仔细的端详着方石,看到他安然无恙,便单手托腮迷糊着了。
上午十一点多的时候,方石睡醒了,徐徐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有些憔悴的樊依婷,她一头短发如乌云铺散,白皙的脸颊就像婴儿的皮肤,柳眉细长,美眸微闭,鼻子高挺精致,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
这是方石最认真最近距离的看着樊依婷的容貌。随后抬起头看了看其他床铺上的工人都在熟睡,便伸手去捏樊依婷的鼻子。
皱了下鼻子,樊依婷睁开眼睛,惊喜道:“方石,你醒了?”
“嗯。”方石低声道:“依婷,你一个人来的?”
樊依婷颔首道:“我一大早就开车从龙城出发了,还给你带了东西,都在柜子里。”
“谢谢你,依婷。”方石伸出手摩挲着樊依婷漂亮的脸颊。
心中一股暖流传遍全身,樊依婷娇羞的望着方石,随即垂下美眸,柔声道:“我好担心你。”
深情款款的望着樊依婷,方石说道:“我很想你,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就像是做了场恶梦,现在,梦终于醒了。”
握住方石的手,樊依婷欣慰道:“方石,以后咱们两个都不要闹了,要好好的,遇到什么事要好好商量,珍惜彼此,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给对方解释的机会。”
“我答应你,依婷。”方石诚挚道:“经过这次的事情,我想通了很多问题,其实自己一直都没有长大,干什么事情都由着性子来,尤其在你面前,我就像个弟弟一样,有很多事情都是你让着我,真的是很惭愧!”
樊依婷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