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蒙蒙亮,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十多名混混来到砖瓦厂,逼迫大强和春兰还钱。
大强说,既然是方宝欠下的赌债,他们就不会赖账,只是现在拿不出那么多钱,需要宽限一段时间。
对方说只给三天的期限,到时不还钱的话,只能作价砖瓦厂,要不就把方宝带走处置,到时就不会像今天这么仁慈。
怕过一会儿,砖瓦厂上班的人来了把他们围起来,板寸男带着一伙小混混骑摩车跑了。
待小混混们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强从保险柜取出六千多块的现金,春兰打开立柜从枕头里摸出两张活期存折和一张定期存款单,上面的钱加起来有两万左右。根本不够还债。
茶几上摆放着一沓钱和两张存折以及一张存款单,大强唉声叹气,春兰一筹莫展,两口子坐在沙发上商量要不把砖瓦厂卖了还债。
最后想了想,这砖瓦厂毕竟是他们两口子多年的心血,总归有些不甘。大强说道:“要不再想想办法,不到最后一步坚决不能卖。”
春兰当然也不想把砖瓦厂卖掉,可又有什么办法,十多万块钱不是小数目,就算去借也借不来这么多钱。春兰拍了拍大强的肩膀,让他再好好想一想,随后去厨房烧水下挂面,好让方石吃饱肚子早点去学校。
大强坐在沙发上苦思冥想,一根接一根抽烟,先前为了方宝在医院待了半个多月,回家又得知方宝欠下了十多万赌债,头发乱成鸡窝,眼睛布满红血丝,整个人看上去非常憔悴。
这时,老张打着雨伞来了,一进门把收起来的雨伞立在门口,说道:“大强,今天下雨,看来开不了工了。”
“老张你来了?坐吧!”大强苦笑道:“还开什么工,看来咱这砖瓦厂经营不下去了。”
看着茶几上的钱和存折存单,老张估计这是为方宝欠上的赌债而发愁,他坐在沙发上,舔了舔牙齿,感慨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大强,你可不能将砖瓦厂卖了,为了这个厂子,你和春兰付出了多少心血,再说,我…我们下面的人对这里也有着很深的感情,就像自己家一样。”
“我当然知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大强给老张递了支烟,说道:“刚才那些人来过了,限期三天还债,否则,就要作价砖瓦厂,你说我能怎么办。”
把烟点着,老张气愤道:“那些混混这是明摆着给方宝下套,方宝要是一般庄户人家的孩子,他们才不会叫方宝赌钱,这明显是有目的性的。”
淡然一笑,大强说道:“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谁让咱拉扯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冷哼一声,老张说道:“大强,你们两口子人太好,咱先和他们耗着,总不能他说多少就给多少,也得讲讲价不是,要我看顶多给他来个拦腰打,看那些混混能怎的,大不了咱和他拼了,从今天起,我让咱砖瓦厂的兄弟们连明昼夜守在这里,谅那些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大强疑惑道:“这……这能行吗?可别出了别的什么乱子。”
老张拍了拍大强的后背,露出老谋深算的笑容,门牙缺失后甚是滑稽,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放心吧,上次我带人把他们围起来,你是没见那些人的怂样,个个跟小鸡崽似的,屁颠屁颠的都跑了。”
听了老张的建议,大强宽慰了许多,从茶几上拿了二百块钱递给老张,说道:“老张,为了我们这个家你也操了不少心,还把门牙被打掉了,有时间到县城把牙补补吧!”
“咱都一把年纪了,也不亲嘴,不啃硬东西的,补啥补,只要老婆子不嫌弃就行,你们也在困难的时候,这钱我不能要。”老张推辞着死活不要那二百块钱,大强最后把钱塞进他的上衣口袋,老张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就起身出去了。
听了老张的见解,大强心里好受一些,吃了两大碗挂面。春兰从大强口中得知老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