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得好,说得真是好!
萧淮恩时常佩服这些人,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淡定,民间的话本子都没有他们编的故事精彩。
文武百官没有一个吱声的,都害怕自己站错了队到时候大祸临头。
“启禀皇上,臣倒是有一事想问问王大人。”
彦慷忽然出声,这是他第一次上朝,一身红色官服大袍衬得他意气风发,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
萧淮恩眼神当中丝毫不掩饰赞许,当初便是看上了他这一点。
经得萧淮恩的同意之后,彦慷便直直的看向王琪祥,眼神中充满强烈的责问和压迫,顶的王琪祥不得不低下头。
“皇上,微臣曾在橘州游历学习过半年的时间,也曾途径王家村,臣亲眼所见王家村乃至整个平阳县的百姓皆是穷困潦倒,身处水深火热当中。”
彦慷的话语刚劲有力,一字一顿的说出自己内心的愤怒的感受。
“可是当地的官员非但不作为,而且祸乱一方,以致百姓流离失所,敢问王大人这样的情况您难道一概不知么?”
王琪祥太阳穴抽搐了几下,在心里早就把彦慷骂了几百遍了。
竖子何来这样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武官也敢如此放肆!
但是碍于皇上,王琪祥还是用他一贯的脸皮来嬉皮笑脸佯装胆小的对付。
“微臣虽然出身在王家村,但是近些年来臣一直在京城,并没有和橘州有什么关联和联系,但是彦大人说的这些我倒是有所耳闻,不过孰真孰假臣也不得而知。”
彦慷到底是苦于没有证据来直接拆穿这个奸臣,只能不甘心的看着萧淮恩。
萧淮恩眼神示意他先不着急。
“朕此番南下到了平阳县,平阳县的县令朕倒是有幸得见。”
王琪祥的脸色明显有了变化。
那个东西怎么跑到皇上眼前儿去了……
“此人朕没有印象,倒是县令亲口告诉朕,是王大人一手任命他的,此事朕倒是想问问王大人,何时朝廷命官竟也由大人掌管了?”
此话一出私下哗然,朝堂上的大臣都在王琪祥的背后窃窃私语,他不用回头也知道都是在说什么。
心里的算计不敢停下,盘算着要怎么应付。
莫不会是王大先卖主求荣,把我给出卖了,想要在皇上面前得些好处?
想到这里王琪祥难免心中生疑,不过这倒是正中萧淮恩的下怀,只要让他们相互猜忌就不怕没有突破口。
“皇上明鉴,臣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的这么肯定,要是搁在以往萧淮恩或许还真的会犹豫一下,但是现在不会了。
“他已经将所有的事实经过全部写了一封奏折,喏你看就在这里。”
萧淮恩拿着一本空白的奏折在王琪祥的面前晃了晃,正所谓兵不厌诈也是这个道理。
“皇上,微臣有要事向皇上启奏!”
王琪祥还是忍不住了,这是要断尾保命……
“微臣有罪,王大先原先和微臣是同乡,那年臣回家祭祖,他知道了便找了过来,要死要活的非要微臣帮个谋个差事,臣不敢做这样的事。”
王琪祥胆战心惊的咽了咽口水,紧接着又继续说。
“但是王大先不但不死心,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他用微臣妻儿为要挟,微臣无奈之下值得先答应他,但是没想到他竟然私自做出了那样无耻的事情……”
萧淮恩哦了一声,眼神当中的讽刺意味不言而喻,他就是要看看什么是跳梁小丑。
“他竟然……竟然打着微臣的幌子强占了当时县令的妻子,还……还杀了他!”
说完换上了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立刻开始磕头,脑袋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眼看王琪祥的血沾染在了地面上,萧淮恩嫌弃的皱着眉头。
“这么说来,是和王大人毫无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