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道:“我爸也像叔叔你这么和善。”
毕竟是傅明泽的伤心事,浅聊几句后,宁
祥尽量自然地岔开了话题。
唯独宁繁,她看向傅明泽的眼神里,写满了探究。
穆家从穆北辰爷爷那辈起,就是京市有头脸的人物,傅明泽既然和穆家沾亲,又怎么可能‘家里条件一般’?
他编这些话的目的呢?博取她父母的同情?可他说话时的神情,又不似作假....
宁繁拧紧了眉头。
只是这种事,她着实不好追问。
宁祥本来没打算喝酒,大概是被傅明泽的话触动了,让丁问春去拿了他珍藏的茅台,和傅明泽喝了足有一个小时。
傅明泽酒量很好。
喝到最后,宁祥趴在桌子上,满口胡话,他依然精神抖擞,除却浑身的酒味以外,没有丝毫醉酒迹象。
时间不早了。
傅明泽起身告退。
丁问春不放心,道:“繁繁,要不你送送傅先生。”
宁繁点头:“妈,你去给我爸熬点醒酒汤,让他喝了再睡。”
“好。”
宁繁和傅明泽离开。
一路无话,直到傅明泽瞥见不远处等待着他的车子时,突然开口:“你会做噩梦吗?”
“什么?”
宁繁不解反问。
见状,傅明泽眼里流露出一抹艳羡,他摇了摇头:“没什么。”顿了片刻,他又道:“你爸妈人很
好,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带几瓶好酒,来陪你爸好好喝一场。”
“不用。”宁繁眸中溢出了不悦:“我爸身体不好,不能喝酒。”
傅明泽刚燃起的兴致,就被宁繁一盆冷水给浇了个透心凉。
他看着宁繁,欲言又止片刻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傅总。”
瞧见他过来,司机连忙下车,小跑到车后座,为他打开了车门。
“下次见。”
傅明泽朝宁繁挥了挥手,上了车。
十一点的京市,冷寂了许多。
傅明泽望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象。
脑中浮现出了许多昔日场景。
大概是醉了,傅明泽的心里弥漫起了数不尽的寂寥,喉咙像是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酸胀不已。
看出了傅明泽心情不好,司机全程小心翼翼,尽可能地降低存在感,生怕一个不慎,撞在枪口上。
一路有惊无险地将傅明泽送到了住处,他低垂着头恭敬询问:“傅总,需要送您上去吗?”
傅明泽没有回他的话,漠然地向前走去。
司机驻足在原地,直到盯着傅明泽的身影消失,才松了口气,驱车离开。
是夜。
陷入睡梦中的傅明泽额上沁满了细密的汗,眉头紧皱着,仿佛在承受莫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