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妈在这想打什么歪主意,赶紧滚!”
秘书有些诧异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像嫌脏一样拍了拍衣服轻蔑的说道:“别给脸不要脸,再不走你们就走不了了。别逼着我打电话。”
秘书抬起头,眼神犀利的盯着带头的青皮:“你们地方上的这些破事,爱怎么闹怎么闹去,别影响我们领导谈事就行。”
为首的青皮狐疑的看了看商务车的车牌号,他的老板已经搞定了地方,就怕有外地人来拍照取证。
他抬头看了看车下的两个人,正对着那一片地指指点点。他拿不定主意,只好跑到一边请示幕后老板。
“我们老板说了,一会你们走的时候把手机拿出来让我检查一遍。”
听到青皮的话,秘书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掏出电话打了出去。
没过十分钟,为首青皮的电话就响了。
接完电话,那青皮挺黑的脸都白了,想要过来道歉也畏畏缩缩不敢过去。
“赶紧走,没工夫搭理你们。”
听到这句话,一群混混如蒙大赦,转身上了车撒丫子就跑。
秘书处理完这些小事,转头看见叶天正矮着身子准备上车,连忙小跑几步赶了回去。
完了,这是没谈好。
秘书偷眼打量了一下宁涛,就知道这件事没谈好。
车子里暖气开的很足。
虽然叶天没有接纳宁涛的意思,但是宁涛也不会赌气连场面话都不说。
一番感谢的话之后,宁涛小心翼翼的问叶天:“叶少,您现在准备去哪?不参加慈善活动吗?”
叶天摇摇头:“我回宝泞市,你给我送到那就可以了。”
“叶少,黄校长,那我就先回大京了,还有公务在身。改天叶少要是您不忙,能否赏脸咱们聚聚?”
宁涛将叶天送到黄启政告诉他的一辆车旁边,另外一个人连忙从车上下来。
宁涛看了一眼那个人,眼生,但是似乎又在哪见过。
叶天想了想摇摇头道:“可能没有时间了,有时间的时候我们再商量这件事。”
宁涛没想到叶天对自己印象居然差到了连最虚伪的客套都懒得客套的地步,顿时心灰意冷。
他最后强打起精神,努力微笑着跟黄启政和叶天握了握手,然后上车回大京。
黑色的商务车挑头,缓缓将身后的伤心事抛远。
宁涛坐在车里扭头向后望去,恰好看到黄启政正揽着那个看着眼熟的人为叶天介绍。
一缕热泪悄然从眼窝中流出,他努力将自己埋在舒服的航空座椅中。
触感极佳的翻毛皮带着皮草特殊的香气和柔软,让宁涛想到了母亲的怀抱。
在那段人生中最至暗最孤独的时光里,母亲用她那瘦弱多病的身体,陪伴了他最后一程。
自从母亲走了之后,宁涛就再也没有流过泪。
他永远都记得他无助的在漏风的棚子里,抱着弥留之际的母亲哭泣。
那个冬夜分外寒冷,给他们这种人住的棚子就连地上都是寒冰。
宁涛感觉自己满眼眼泪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睡半醒之间,他仿佛看到母亲那张在记忆里已经模糊了的脸清晰出现在他的面前。
“小涛,这天上的乌云啊不会永远遮住太阳的。”
弥留之际,母亲艰难的抚摸着宁涛的脸,她凹陷的双颊呈现出一抹异样的红晕。
满是冻疮和裂口的手抚摸过宁涛的脸,让宁涛的脸上有一种麻酥酥的疼痛感。
“妈妈,我好冷,你死了,我自己要怎么活下去呢?他们太坏了!害死了我爸爸现在又害死了你!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宁涛在棚子角落里堆了一堆牛粪,用来糊住那露风的大窟窿。
他在牛粪里藏了一把用镰刀改的刀具,准备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跟那些逼死他的坏人们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