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我不管老板是怎么要求的。你既然找我来,这里就我说的算。账户不能少于一定资金额,这是国际慈善公益事业中心的惯例,没有律法规定,但这是整个业界的规定。律法只是约束人的最低底线,信仰良知和契约精神才是真正应该约束个人行为的。”
天行国际慈善公益事业中心闪电般的挂牌又闪电般的捐款出去两千万,如今又要闪电般将几乎全部善款提出来捐出去。
换做谁都会想这个中心有问题,而且有很大的问题。
中心主任是黄启政的大学同学顾同芳。
老顾同志铮铮傲骨,年轻时曾经出任过东华国互助总会中的重要职务。
但是因为不愿同流合污,在一次重要宴会上拿着喝酒的酒瓶给当时的总会会长来了个大开瓢。
酒壮怂人胆。
跟老顾同志交好的那一票人,就是平时不敢吭声但是却相当有风骨的几个同事们,那一次借着酒劲也纷纷加入了战斗。
期间酒瓶与血花共舞,哀嚎与怒骂齐鸣,打的那叫一个热闹。
没过一周,以顾同芳为首的一票人马主动要求下放到总会下属的三产,从此过上了与世无争逍遥快活的日子。
顾同芳这个刺毛主动离开总会的权力中心,目的就是保住跟着自己动手的这一票弟兄的公职。
用自己的职务作为交换,做了一个内部调岗下放处理,下放到不重要的普通岗位保住兄弟们的饭碗,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那一晚总会脑袋受伤的领导大概七八个,顾同芳骄傲的称跟着自己一块动手的五个同事加上他自己为慈善六君子。
但是总会其它部门私下里,称呼六个人为‘开瓢小分队’。
能在短短十几分钟之内,给七八个高级别领导开瓢的人,效率之高胆气之足,除了顾同芳之流再无人能出其右。
黄启政找到顾同芳和跟着他动手之后,在鸟不拉屎岗位蹉跎了将近二十年的同事,顾同芳根本就没鸟黄启政。
直到黄启政给他看了民正部的批文和中心的企业性质,顾同芳才慎重开始考虑。
他太了解这里面的脏了,但是他也了解黄启政的风骨。
黄启政爱惜羽毛,只能为清流奔走。
这一次是有人活生生撬开民正部的铁齿铜牙,顾同芳跟大家一商量,于是就直接走马上任了。
见黄启政还要磨叽,顾同芳一摆手:“我就是不签字,说什么都没用。”
他慢悠悠的吸溜了一口茶水对黄启政说道:“要不是我信你老黄的为人,这次的捐出去的善款我都会觉得有问题。”
老黄刚要张嘴,顾同芳办公室的大门猛地被撞开。
“顾。。顾主任,我。。这。。你。。他。。我们。。”
“你这是干什么了?见到鬼了?”
顾同芳接过同事手里的单子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然后也像见鬼了一样抬起头瞪着黄启政。
“发生什么事了?”
“沙罗国千岛农业向咱们慈善中心捐助了二十亿美元!”
黄启政一听千岛农业这个公司名,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等顾同芳赶走了同事,黄启政才笑着指了指他:“格局小了吧?哈哈哈,千岛农业是沙巴列夫的,他为老板效力,现在谁知道在哪里忙着收购公司呢。”
“我是不是抽空应该去见见老板?”
顾同芳腆着脸整理了一下衣服对黄启政说道:“要不你问问老板什么时候有时间,上次我有事老板来了都没见到。”
“老板可没时间关注这点小事。”黄启政笑吟吟的说道。
见顾同芳脸一板,黄启政知道这是要跟自己翻脸的前奏,他连忙说道:“你是主任,能打听到那两千万善款和后续那一个亿善款的去向,剩下的就不用我说了吧。”
听到黄启政的话,顾同芳一拍脑门,他这是当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