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气压下的大京雾霾很严重，尤其是在天气不冷无风的时候。
两个人上了一辆在学校旁边夜店靠活的出租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医院。
方展颜进入大堂跟上夜班的门卫打了招呼，听说小丫头来找方文生，门卫指了指二楼：“应该是没走，你自个儿去瞧瞧。”
二楼只开了墙壁上的夜灯，所以光线很昏暗。
“还不到五点，看来大家都在睡觉。”郭娜和方展颜轻轻推开值班室的木板门，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那怎么办？要不我给我爸爸打个电话。”
“打什么呀，先挨个屋看看吧。一打电话这些人都得被吵醒。”
两个女孩一边小声说这话一边往里面走，黑影处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颜颜，这么早你怎么过来了？”
“爸爸？爸爸。。你。。你的腿。。这是已经好了？”
方立群从黑影处走了出来，昏暗的灯光映射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和有些花白的头发。
“是啊，完全恢复了健康。只不过因为长时间不活动，肌肉有点萎缩。”
方立群当着展颜的面来回溜达了一圈，见方展颜捂着嘴肩膀无声的耸动，方立群走过去轻轻为女儿擦了擦泪水。
“多大了，还哭鼻子，让你妈妈看到又会笑话你。”
“爸爸！”方展颜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张开双臂扑进了方立群的怀抱。
“颜颜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听到声音的妈妈从病房中走出来。两口子虽然一路奔波，但是大病初愈心中欢喜冲淡了疲惫。以至于治疗结束之后躺在床上聊天一直到现在都没睡。
等方展颜情绪恢复了平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从方立群的怀里离开。
“你就是郭娜呀，果然是大美女。”
方展颜的妈妈卓艳华拉着郭娜的手道：“展颜经常说起你，谢谢你一直帮着展颜。她性格随了她爸爸，可不像你这么闯实自立。”
“爸爸，你的腰伤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治好了？”
见两个女孩都盯着自己，方立群笑了笑打马虎眼道：“没想象中那么严重，所以用药就好了。颜颜和郭娜你们是不是还没吃饭？我跟你妈可是饿坏了，走，咱们一块吃口饭去。”
方展颜还想再问，被郭娜轻轻拉了拉衣角。
这个小动作被方立群看见，也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郭娜心思通透，方立群更要小心，不能说的不该说的，一句话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