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笑意。
这些搞科研的老家伙，肚子里居然也有这么多坏水和心眼。
“你！老吕，你这样就不厚道了吧？咱俩一块违反原则做的那些实验，你举报揭发我，你也好不了。”
吕奉贤摇摇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我有什么怕的呀，你也知道欧洲方面和米勒国菲德尔实验中心邀请我去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这个级别的干部出国可不太费劲啊。大不了我就出国继续搞科研，比国内天天官僚的环境好不说，赚的那也是美元。”
吕奉贤端起紫砂壶给自己添了点茶水阴阴一笑。
“你呀，就只能在体制内一条路走到黑。想出国那是不可能了，真要是出了问题，嘿嘿。我跟你还有一点不一样，我比你不要脸啊！你爱惜羽毛，我可是无所谓的。我敢承认那次磁极束被击穿炸死一头猪，你敢承认那次陶瓷环过氧击穿你掉粪坑里吗？”
不要脸居然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关学明心中暗暗叹服。
他见黄启政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忍不住说道：“黄校长，要不，您就告诉他吧。至于后面的事，咱们说的可不算啊。”
听到关学明的话，吕奉贤眼睛一亮，哈哈大笑指着黄启政道：“果然是被我连蒙带猜猜对了！说说说说！”
黄启政无奈的白了关学明一眼道：“就你会做好人！这种事，是那么好说的吗？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面多复杂。”
方展颜一般都是最后去食堂的一批学生。
这批学生大多数都是家境普通甚至贫寒的高材生。
为了节约一点生活费，他们会点最便宜的饭菜。
但他们也是青春飞扬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有着强烈的自尊。
所以在食堂吃饭这方面，大家都十分默契的达成了一种共识。
“小丫头片子，得多吃点啊。要不然放寒假回去你爹妈不得心疼啊。”
胖乎乎的打饭阿姨将满满一大勺土豆和红烧茄子放进方展颜的餐盘里，然后又是满满一大勺大米饭。
“嘻嘻，王阿姨您别看我瘦，我可有劲了。”方展颜笑嘻嘻的说道。
“你这丫头一等奖学金留点，给自己伙食改善改善别光吃素。要不然影响长个儿，以后找男朋友那就不占优势了。”刷饭卡的中年男子笑着跟方展颜开玩笑。
“不行啊，我爸爸看病需要钱，家里条件不好就得省着点。赵叔叔，您只要多给我介绍两个孩子一对一补课，我就能改善自己的伙食，还能请您跟王阿姨吃雪糕。”
方展颜打了两个素菜一勺大米饭，一共花了一块两毛钱。
燕旌大学对食堂有补助，所以食堂的饭菜价格非常便宜。
方展颜这些家庭条件不好的学生来的晚，食堂稀稀落落的已经没有几个学生了，所以方展颜一眼就看到了叶天他们三个十分刺眼奇怪的组合。
“老板，学校食堂的大米肯定是不如我们吃的，我给您买的都是产自东北地区的大米。”
欢子早年在东北地区跟着六爷下金子，所以对东北大米略知一二。
他用筷子夹起几粒大米：“东北大米一年就产一季，因为环境温差大生长期长，所以东北大米比南方大米好吃太多了。最出名的东北大米有五长大米盘金大米黑合大米，但是要论最好吃的，那就一定是响水大米。”
“响水大米你可吃不到。”
萧龙游吃饭细嚼慢咽，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汤，感慨的叹了一口气道：“我当年在民国时期给张大帅看过一次病，在他的大帅府可是吃过真正的响水大米。再以后都是特供忠央领导，核心产区都是现役军人执勤，谁都吃不到。”
萧龙游食指中指并拢：“黑油油泛着油花的黑土层就这么厚，下面就是火山熔岩冷却下来形成的石板。石板下面就是镜湖流淌下来的冷泉水，那大米是真香啊。不量产再加上搞成了特供，所以没什么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