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梅脸色煞白哆哆嗦嗦捂着胸口走进电梯,整个人被吓得差点昏过去。
饶是她这么多年商海沉浮见多识广,也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
她开着车子昏昏沉沉的回到家,都没听清楚老公跟她说了什么,只是胡乱的点点头便一头栽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下午四点,四名探员着装来到沈玉梅家。
“什么?都死了?张阿姨也死了?”沈玉梅被探员叫醒时还发着烧,神智也特别不清楚,看谁的眼神都闪躲畏惧,这更加重了办案人员的疑问。
当她听到一家三口都死了的消息时,整个人忽然如同失心疯一样一边摆手一边向后退,眼中满是恐惧。
“不是我,不是我,我就是想治好果果的病,不是我不是我。”
“探员同志,我妻子可能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和刺激,要不这样吧,让她好好休息一晚上,你们明天再来。你们也说了,那三个人都死于突发疾病,只不过恰巧我妻子过去探望时他们发病。我妻子没有作案动机,这点嫌疑等她明天清醒过来自然就能说清楚。”
几个探员一合计,同意了男人的请求,只不过要求沈玉梅不能离开住所。
他们本来就是来调查的取证,案发现场没有任何线索,沈玉梅也没有作案动机,仅仅是最后一个离开现场的人。
第二天早上,几名探员又来到了沈玉梅家里。
此时的沈玉梅已经恢复了清醒但是整个人憔悴得很厉害。仿佛身体中的精气神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样。
“张阿姨的大孙子身体好了,老太太高兴要请假回长平,那么远冰天雪地的我就开车送她回去。”
沈玉梅低着头说的很慢,时不时停顿一下抽口烟,以压制心中巨大的恐惧。
“大孙子是医疗事故,这次好了大家就想带着孩子落叶归根回老家。我家有个妹妹一直在我们厂子打工,去年结婚的时候我就想着要是有什么好生意就帮衬她一把。老太太一家走了,我就花钱把那个效益不错的蛋糕店兑下来。连带着房子一共二百万,我们说好了,先给一半的钱,都都过完户之后再给另外一百万。”
“你们双方连字据都没立,就这么交易?”
沈玉梅将烟头掐灭,露出一个苦笑:“探长,老太太在我家干活知根知底,再说还有转账记录在。这年头但凡做正经生意的,谁敢想歪心眼。我就琢磨,是不是我这钱让老太太她们太高兴了,结果反倒是害了她们一家子。”
这些话说得天衣无缝,而且沈玉梅确实也没有作案动机。
几个探员又问了一些细节便排除了沈玉梅的嫌疑。
“沈玉梅,你要是想对我们说一些什么其它的事,可以随时找我们。”带队的探长走到门口时忽然说了一句。
“什么事?”沈玉梅疑惑的问道。
探长盯着沈玉梅,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有些不能说的事。”
看到沈玉梅的瞳孔瞬间放大,带队的探长笑了笑,关上大门转身离开。
“头儿,你说这里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帕萨特警车里,几个年轻的探员好奇的问道。
“不好说,但是这个沈玉梅一定隐瞒了什么东西。”
“那把她弄回去查啊!”
带队的探长给了从后面探过头的年轻探员一个爆栗骂道:“吃饱了撑的?尸检检查都给结论了,脑干大出血,心脏病突发。没有受到外力没有外伤,没有嫌疑人没有作案动机,你查那玩意干什么?能提干能得奖金?”
“头儿,你那最后一句给沈玉梅吓到了。”
探长点点头:“我知道,她心里一定觉得我知道了什么但是没抓她回去调查。我就是想留根线,真要是以后有什么大事咱们至少还能回来从这挖。至于这次的案子,回去直接结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年底了,有你们几个忙的。”
帕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