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安远走,王虎等几人也是不敢再多逗留,都尾随在徐安身后逃也似的跑走了。
此时,葛老四揩拭了一把脸上的血与面汤的混合物。
他老泪纵横地对秦尘道:“小兄弟,你是我的恩人!我却无以为报!”
“若不是你,今日我只怕被那些人打死了!”
葛老四说着,便要躬身谢恩。
秦尘却一把扶住了对方,“老哥,使不得!”
“这些人明显在欺负你们农民工!你们就应该反抗!”
“反抗?”说至此,葛老四又是一脸愁容。
他道:“我们这些乡下人,一辈子本本分分,哪里敢跟那些人叫板啊!又何况我的母亲瘫痪了,孩子生病,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只好唯唯诺诺地给人干活了!”
“只是,我们太饿了!工地上根本不给我们吃饱饭,还让我们一天干十多个小时,根本不让我们喘口气!”
说着,葛老四那张黧黑又沟壑纵横的脸上再度滚下热泪。
“这次是我得罪了那个徐安,这徐家的活儿我是更没机会做下去了!只可怜了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秦尘与杨飞飞看了,自然是心生恻隐。
“放心,老哥,有我在,这活儿你丢不了!”
秦尘如是说,可葛老四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
毕竟对方年纪轻轻不说,还是一身保安制服。
他当然清楚天下不会有哪个公司是由保安做主的。
可秦尘却不以为意,他直接又道:“还有老哥,你闺女是什么病?我都可以医治!”
说至此,葛老四就更不信了,对方可是连自己孩子的面儿都没见过,对方就敢说可以医治?
这夸夸其词显然就是小年轻最爱犯的毛病。
可秦尘紧跟着一阵打量葛老四,忽然又抓住他的腕子诊起脉来。
“不用费事了!你这是遗传的毛病!看你就知道!这问题女性的发病率明显高于男性!所以你母亲卧病在床!你女儿应该是出现了先期征兆。”
“嗯——比如气短,间歇昏迷,行动迟缓,口鼻流血!但等到后期,就会是你母亲那样瘫痪在床!而且,你女儿发病早,可能用不着年纪太大就会彻底不能动了!”
秦尘将葛老四女儿的问题一一说出来,直把葛老四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恩人……你都说对了!你怎么会知道的?”
“哼,这下你信啦?秦尘哥哥就是神医!我的毛病也是秦尘哥哥三根银针治好的!”东东也露出小孩子灿然的笑说道。
葛老四这下真是找到了救星,眼看秦尘在一张餐巾纸上刷刷点点写下了一副药方。
“按我说的,抓药煎药喝三个月,保你药到病除!不过老人家瘫痪太久了,我也是爱莫能助了!”
葛老四接过药方,双膝一软,直接要跪下来。
所幸秦尘手快一把接住他。
他现在的心思也不在葛老四身上,在对付凯迅资本的时候,徐氏集团和大圣资本渗入了徐安这样的毒瘤,那绝对不是偶然。
换句话说,秦尘没有理由不把徐安与凯迅资本联系在一起。
“老哥,你先别谢我,赶紧回去给女儿抓药!等工地这边都安排妥当了,我自然会请你回来上班的!”
送走了葛老四,秦尘直接给徐茜打去一个电话。
徐茜本来还在公司加班,见是秦尘打来电话,竟然脸色绯红起来。
她是不由得想起了昨晚云上宫阙的一幕。
于是,她只觉得浑身火在灼烧一般,又觉得心跳怦然。
依自己对秦尘的了解,这个混蛋此时打来电话,只怕会对昨夜的事情口无遮拦,一番调侃。
电话铃就在她思忖之际,兀自响个不停。
徐茜轻咬朱唇,犹豫之间还是摁下了绿色接听键。
“喂,你干嘛呢?怎么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