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周小鹤显出开始犯困的神态,她强睁着眼,对武野说:“不好意思,我有些头晕……”
随后,她对宫本说:“你陪武野先生吧,我去躺一会儿。”
武野站起身说:“那我扶你去休息。”
周小鹤推开武野的手:“不用,不用,你们聊……”
宫本看武野迫不及待的样子,担心此时鲁莽会弄醒妻子。他拉住武野,冲武野使了一个眼神。武野重又坐下,色眯眯地看着周小鹤去了卧室。
剩下的两个男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心思不在说话上,互相讲了什么都没听进耳朵里去。过了一会儿,武野看了下表,又看了下宫本,意思是差不多了吧?宫本转着眼珠想了想,说:“稍等会儿吧,等她睡得死一些,不差这一会儿。”
“死?我可不要撒枯拉死,那玩起来有什么意思!”
武野的中文半生不熟的,把“死”的意思理解错了,让宫本哭笑不得。同时,武野说的“玩”字刺痛了宫本,他皱了皱眉,解释说:“撒枯拉不会死。”
又过了十几分钟,武野用手捅了捅宫本。宫本明白武野的意思,他起身说:“我去看她睡着没有。如果睡了,我帮她换上睡衣。”
武野忙摆摆手说:“衣服别换,我喜欢她穿的这件旗袍。而且,女人的衣服我喜欢亲手去脱,不用你费劲了。”
武野的话让宫本很难受,但也只能由着这个色鬼了。
宫本来到卧室,看妻子侧卧在床上,他走到近前,叫了两声,妻子没有回应。宫本为了保险起见,又用手推了妻子两下,妻子仍旧没有反应。看来安眠药起效了。他又担心安眠药药力太猛,怕有危险,伸手试了下妻子的呼吸,看没什么问题,这才放心。
宫本回到餐桌旁,心情复杂地对武野说:“撒枯拉睡了……你留在我家,我出去住酒店。”
武野拍拍宫本:“好,我不会亏待你的。”
宫本说了句“对她好点!”,然后狠了狠心,走出了家门。
听到这儿,陶潜很想知道宫本那时的心情,问了句:“离开家的时候,你心里很不好受吧?”
宫本回答说:“当时脑子里晕乎乎的,心里觉得非常孤独。我尽量让自己什么都不想,麻木是最好的自我保护。”
陶潜问:“你能做到什么都不想吗?”
宫本叹了口气:“唉,你问得对,我是打算什么都不想,但我发现根本做不到。”
那天,宫本出了家门,外面已是万家灯火,都市的霓虹灯更加映出了他内心的凄惶。他直接去了原先订好的酒店,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眼前总是浮现着妻子那丰腴雪白的身子和武野那丑恶变形的脸,让他的胸口憋得难受。
他没办法静下来,起身重新穿好外衣,到酒店一层找了一家酒吧,又喝了很多酒。本来晚饭的时候,他陪着武野喝了不少的红酒,在酒吧这一通猛喝,加上心情郁闷,很快醉得趴倒在酒吧的桌子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宫本口干舌燥,太阳穴很疼,像被压陷进去一样,感觉像从地狱里回来似的。他睁开眼,看周围十分陌生,脑子如断片一般,好半天才想起自己住在酒店,恍恍惚惚记得昨天晚上在酒吧喝酒喝多了,由两个酒吧的人,像是服务生,扶着他送回房间,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宫本动了下身子,才发现自己还穿着衣服,箍在身上很难受,浑身僵硬酸疼。他坐起身,把外衣脱掉,仍在床上,然后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长长地撒了一泡尿,用凉水洗把脸,清醒了许多。看到有瓶装矿泉水,“咚咚咚”喝了一通,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拉开窗帘,才知道外面已经艳阳高照了。
他想起昨晚请武野去家里吃饭,先将妻子迷倒,然后武野留下,自己离开,这一幕幕令人屈辱的场景又回到了他的脑海。
宫本抬手想看下表,才发现表没戴,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