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柱想起女神穿吊带裙露出的那片耀眼的雪白,想起女神帮他擦汗,想起她的手指滑过他的皮肤时带来的醉人麻酥,想起她给他拿的饮料。那罐饮料就在手里,还没打开喝,他放到鼻子下闻了闻,似乎能闻到女神手指留下的清香。
后来,这罐饮料他一直不舍得喝,保留了好久。有一天他值班的时候,被同宿舍的室友看到给喝掉了。为此,平时习惯于忍气吞声的他把那个室友狠狠地揍了一顿,别人怎么拉都拉不开。自此,原本人缘就不好的他,人人都说他小气,使他在保安队更加孤立,那是后话。
不知过了多久,陈大柱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楼门口待着,不时有人进出,都用防备的目光瞅他几眼。要是宫本先生和夫人出来碰上的话,那得多尴尬。
虽然有些留恋,陈大柱意识到自己该走了,这时他才感到自己眼眶是潮湿的,或许是被女神的亲和感动了吧,因为平时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中,从没有人对他如此尊重过。
人虽然回去了,但陈大柱大脑皮层的兴奋一直持续着。晚上躺在拥挤不堪、臭味熏天的宿舍里睡不着,像打了兴奋剂一般。女神那美丽的身影在脑海里闪来闪去,她身上好闻的香味仿佛仍然萦绕在鼻间。
他感觉到自己的下体硬了,硬得难受。平时出现这种状况,他都是靠手来解决和释放的,宿舍里的其他人大多也是这样。但此刻硬邦邦的东西不仅让他感到难受,更让他感到羞愧,自己的坚硬太无耻了,是对女神的亵渎。而如果一边幻想着女神一边用手去释放,更是对女神的侮辱。因此,尽管坚硬让他痛苦不堪,但他强忍着,坚决不做对女神不敬的事。
夜里有个室友起夜,回来的时候借着微弱的光亮扫了一眼陈大柱,看他睁着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着光,吓了一大跳。
“大半夜的瞪着眼,抽风呢!”室友嘀咕了一声,爬到床上接着睡去了。
内心的激动终会被生活的卑微所淹没,生活依然如常,陈大柱的日子没有任何改变,只是在他内心深处多了一处温暖的角落,那里驻着一位让他倾慕的又不属于他的女神。
心中的喜欢会变成思念,当思念凶猛得撑不下去的时候,他会到女神所在的楼下转一转,感觉自己靠近了她,仿佛能够感受到她的气息。他既希望能碰到她,又怕碰到她,既想让她知道自己对她的倾慕,又怕她知道自己的秘密。
有一天周末的下午,他不值班,便来到女神家楼下转悠,那里有一处楼间的空地,有草坪也有绿树,树荫下还有长椅,他喜欢在长椅上坐一会儿,那个位置能够远远地看到周小鹤出来的楼门口。夏日午后的暖阳虽然不能直射到他,但散射的光仍让他暖洋洋、懒洋洋的,挡不住的困意一阵一阵袭来。他不想在长椅上睡着,那样可能会被当成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让此处的住户厌恶。
这时,不知哪来的一股劲头,他忽然精神了,他习惯性地将目光投向他经常注意的那个楼门口,看到一个梦寐以求的熟悉的身影,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女神!只见女神穿着一身居家风格的无袖长裙,拎着一个口袋走着,看她走的方向,像是要往垃圾桶里扔垃圾。
陈大柱顿时激动起来,还有说不清的紧张,浑身的血液感觉要沸腾似的,让他坐不住。他没看到女神身边有宫本先生,看来她是一个人。他正要起身靠近一些,马上意识到站起来以后目标太大,说不定会被女神看见。他今天来的时候,没想到能碰到女神出来,衣服没刻意去换,头发也没理,这个样子让他没信心出现在女神面前。尽管他没指望女神多看他一眼,更没指望女神还能认出他,他只想不能在女神面前丢脸。
就在陈大柱心里忐忑不安、万马奔腾的时候,女神并没有四处张望,更没有往他这面看,而是直奔垃圾桶,处理完手中的袋子之后,马上转身走回楼门,没有一刻的停留,便消失在楼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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