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马上对城中村路口的那组侦察员说了情况,让他们马上将那人抓到。侦察员接到命令,立刻下车寻找,看那个猥琐男刚进了城中村,赶紧跑了几步,将那人控制住,带回车里后,在他兜里搜出一把水果刀,用证物袋装好。
押回局里后,将水果刀交给技术中心,技术中心在刀尖处提取到了血迹,血迹还比较新鲜。二组的人十分兴奋,有新鲜血迹说明猥琐男刚犯过案,人和凶器俱获,对警方十分有利。此刻最希望的是,受害者能选择报案。
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下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110报警中心转来一个女生报案,说自己臀部被扎。在此之前,刑侦大队已经向各派出所和110报警中心打过招呼,接到与“扎臀”有关的报警都转到刑侦大队来。因此,110报警中心接到报案,简单问清案情后,先通知当地派出所出警,将报警人接到派出所处置,然后又通知了刑侦大队。
张涛马上带人赶过去,将报案人带回来做笔录,并提取报案人血液做DNA比对。张涛没等比对结果出来,先对那个猥琐男进行了初审,结果没审几句话,猥琐男就全招了。
后来DNA比对结果出来了,猥琐男身上水果刀上的血即是受害人的。如此一来,案子干净利落地侦破了。
陶潜没想到自己的建议起了一些作用,让他心里感到一丝欣慰和释然。他一直担心自己的方案把侦破方向引歪了,耽误了破案,岂不愧对张涛和二组的一片期望?
陶潜向张涛提出想见见嫌疑人,张涛不明白陶潜想干什么,但也没反对。于是,他和陶潜一起提审了猥琐男。那人身材、神情、脸色与陶潜分析的基本吻合,躲躲闪闪的眼神也和陶潜原来判断的一样。
张涛不知道陶潜要问什么,因为案子已经审完了,嫌疑人也交代了,如果不是陶潜要求,不需要再审。张涛用胳膊肘捣了捣陶潜,意思是要他来问。
陶潜“嗯”了一声,然后对嫌疑人说:“你在用刀扎人的时候,并不是想去伤害她,而是自己控制不住,对吗?”
猥琐男眼睛向陶潜翻了一下,随即又垂下去,点了点头。
“你用刀扎女人的臀部,是不是因为你厌恶女人?”
猥琐男又点点头。张涛微微转头看了一眼陶潜,在他耳边轻轻问:“还有讨厌女人的,难不成这家伙是同性恋?”
陶潜摇摇头,小声说:“可能有女人让他感到过屈辱。”
陶潜接着问嫌疑人:“你讨厌女人、憎恨女人,是因为女人让你有过屈辱的经历吧?”
“嗯”猥琐男的头垂得更低了。
“让你感到屈辱的,是你母亲吗?”
“嗯。”嫌疑人感到诧异,“……你怎么知道?”
陶潜的问话都围绕着猥琐男的成长经历,像挤牙膏一般,一点一点地问,猥琐男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答,渐渐问出一个大概。原来猥琐男的父亲是跑长途的司机,经常不在家,回家也总跟母亲吵架。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出门时别人经常对他指指点点的,他虽然不完全明白,但知道说的都是坏话。慢慢地他听明白了,哪些人说他母亲生活作风不好,她偷人,是个破鞋。后来,当父亲出车的时候,他开始留意母亲,看到几次母亲带着一个男的回家。这时,母亲会给他零钱,让他自己出去玩,买零食吃。
母亲把他打发出去,是为了方便和那男人在家幽会。母亲以为他小,不懂大人的事。开始时他虽然不懂,但不知何时开始便渐渐懂了。那个男的有时在他在场的时候也对母亲做些小动作。
记得有一次,那野男人和母亲打情骂俏的时候,扭母亲臀部的动作被他看到了。那个镜头给了他强烈的刺激,每次想起来,他都抑制不住地想拿刀去扎那个臀部和臀部上的脏手。
猥琐男在讲述经过的时候,把臀部说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