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酒坛子便全部搬了上来,一共五十九个,将院子摆的满满当当的。
“少爷,酒坛已经全搬上来了。”燕名走了过来:“跟下面摆放的方位一样,一个都没乱。然后面做什么?”
叶长安看了景若曦一眼,景若曦手一挥:“给我砸。”
“好嘞。”燕名应了一声,一旁的便有人举起了手里的铁锹。
“等等,你不是要留一坛?”叶长安忙拦了一下,出去到杂货铺里找了一下,果然有空的水囊在墙上挂着,拿了进来。
燕名忙拍开一坛子酒,抱起来倒了进去。
水囊倒满之后,酒坛子里还剩下许多,这果然是好酒,存放了几年之后更是酒香四溢,满院子飘散。
“这酒真不错啊。”燕名不由得道:“大人,都砸了么。”
“也不是要都砸了,要不你都喝了。”景若曦笑眯眯看燕名:“燕哥,看不出来,你还喜欢喝酒啊。”
“倒也不是喜欢,只是偶尔喝两口。”燕名有点不好意思:“就是觉得挺浪费的。”
“砸吧。”叶长安道:“这里的酒可是毒死过人的,你也敢喝?你知道这里就都没毒?”
这话倒是不无道理,燕名缩了缩脖子:“大人说的是,给我砸。”
啪的一声,酒香四溢。
接着一连串的啪啪声响,几十个酒坛子依次被砸开,景若曦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沉默的看着酒花四溅。
就在这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一声惊呼,有个身影从外面扑了进来。
众人定睛一眼,竟是卢秀义,身后还跟着两个孩子,正是时若扬和时语笑。
卢秀义站在院子门口看着一地的破碎酒坛子和一地的酒,整个人都呆住了,半晌张了张口:“你,你们干什么?”
院子里笼罩着浓重到浓烈
的酒味儿,景若曦已经快被熏死里,捏着鼻子站在了卢秀义和时若扬来了,便走了过去。
“时夫人,你怎么来了。”景若曦假装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景,景姑娘,你们这是干什么?”卢秀义脸色难看的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把去抓景若曦的袖子。
叶长安动作更快,一把拽住景若曦的胳膊往后退了一点,卢秀义抓了个空。
“有话说话,拉拉扯扯做什么。”叶长安一副高高在上的矜持模样,让卢秀义不敢再上前。
卢秀义虽然看起来就是个普通妇人的样子,但她现在很有可能是拓族先皇的手下隐姓埋名这些年,会不会武功都不好说,那就不得不提防一些了。
“大人。”卢秀义有些着急,探头又看了看院子里:“我刚才路过门口,看见门开着里面好像有许多人说话,就有些奇怪,进来看一看。大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这是地窖里的酒,为什么要都砸了?”
“因为这铺子我买下来了。”景若曦道:“我想把铺子里外都清理一下,酒窖里的有这么多酒,又不能保证没问题谁也不敢喝,那除了砸了,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处理呢?”
“若曦姐姐,你把这铺子买下来了?”时若扬也吃惊道:“为什么?”
“因为便宜。”景若曦坦然道:“我想买个铺子又没那么多钱,而这个铺子是这里最便宜的,所以我没得选。”
这理由真是无可挑剔,让卢秀义一时都找不出话来。
景若曦走到了一边的桌子上,拿过刚才装酒的水囊,递给卢秀义:“这个给你,做个纪念吧。”
卢秀义莫名接过:“这是什么?”
“你丈夫酿的酒。”景若曦道:“砸酒坛之前,我装了一点出来。”
卢秀义看着水囊,突然眼睛就红了。
“其实我挺奇怪的。”景若曦道:“五年时间,这酒肆几经转手,为什么这酒窖大家都没动过呢。就算是里面的酒不敢喝,这些酒坛也不错啊,拿出来把酒倒了,总可以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