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才是。”
景若曦一笑:“大人的作风,燕名他们的作风,说话形式,都和普通京中的公子侍卫不同。”
“怎么个不同?”
“具体也不好说。”景若曦想想:“每个人的气质都是和经历息息相关,比如一个书生,就算穿上盔甲,一开口也是之乎者也。而一个沙场战将,即便穿上长袍,也难掩萧杀肃穆之气。”
“你说的对。”叶长安点了点头:“那我身上呢,有你所说的萧杀肃穆之气吗?”
“大部分时候没有,偶尔不经意间会露出来。”
“这说明什么?”
“说明你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战场厮杀,金戈铁马。”景若曦道:“但是,你平时又一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模样,这模样和偶尔显露出的苍凉是截然不同的。所以我想,你曾经经历过的那些,必不足为外人道。”
景若曦之所以有这样的猜测,那还真不是凭空的。法医这个职业,虽然不在第一线,可总是这个大行业内的,会听见,甚至看见各种各样的情况。
比如卧底。
这
是一个分裂人格的工作,白日斯斯文文的老师,说不定晚上就是游走在黑暗中的毒贩。档案室里戴着眼镜的管理员,也许曾经是功勋赫赫的战将。
阳光下有一群人对抗黑暗,黑暗中也有一群人守护光明。他们也许永没有姓名,但都有一颗比普通人坚强坚定的心。
叶长安从桌上翻开两个茶杯,倒了两杯茶,抿一口咂了咂嘴:“这几个字倒是用的传神,不足为外人道。”
一切尽在不言中,景若曦替叶长安叹了口气:“我虽然不知我们中的是何种迷幻的药物,但显然那药物会勾起人心中最恐惧的记忆。我的恐惧是黑暗和爆炸,大人的,是一场……交战,或者刺杀,总归哪一类的场景。”
“你中里幻药之后,便看见虚空有箭射来,你狼狈躲闪,然后抓住我,说……”景若曦想了想,还是决定一针见血,痛快一些:“说你哪怕是千军万马,也不会叫人伤我分毫。”
叶长安的脸色猛的变了。
“所以我猜。”景若曦一字一句道:“那一场惨烈厮杀中,有一个重要的人,你没护住。”
叶长安一下子站了起来,动作之大,差一点将桌上的茶壶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