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叶长安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道:“是她么?”
“应该是。”景若曦面色沉沉:“虽然江战脸上的莲花是用血画的而不是用胭脂,但是我仔细的看了,应该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莲花的花瓣和线条的弧度都是一样的。”
房间的门关着,虽然点了几盏灯,可是大概是灯油不够了,光忽闪忽闪的,再加上两具棺材,显得有些阴森。
景若曦突然脸色变了变,从自己的位子上起来,端起板凳径直走到叶长安身边,几乎是板凳挨着板凳的坐下。
“若曦,你这是干嘛?”燕名不解道。
“我不干什么,我们接着说。”景若曦摆了摆手,不愿意说自己怕黑。
作为一个下属,还是个女下属,谈公事的时候和男上司坐的那么近,这实在成何体统。叶长安皱了皱眉,大概也觉得不妥,可是却并没有将位子挪开。
景若曦只是将凳子搬了过来挨着自己坐下,这已经算是矜持了。一会儿要是烛火真的灭了,她估计能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扑过来,到时候才会让人惊掉下巴呢。
但叶长安依然没有将凳子移开,而是有些走神的在想,如果一会儿景若曦真的扑过来了,他
是应该躲开,开始体恤下属,勉为其难的安慰安慰她呢?
燕名心里奇怪,不过叶长安都没有提出异议,那大约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于是也没有再问。而是压低了声音道:“为什么会这么巧?莫非……”
不用燕名说出来,叶长安和景若曦也明白他的意思。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情,他们到了哪里,血莲花就到了哪。
叶长安冷下了脸:“她在挑衅我们?”
他觉得再没有第二种解释了,如果说齐商言的死只是一个意外,是正好被他们碰着了。那碰着一次不会碰着第二次,除非是特意跟着他们。
可是他们是兵凶手是贼,不想被抓应该是听见名字就躲得远远的才对吧,怎么会有胆子跟着。而且竟然不着痕迹,让他们一点察觉都没有。
“可是她有什么理由挑衅我们呢?”景若曦想想不对劲:“就她之前的作案作风,并非是一个张扬的人。若是张扬的性子,她一定会留下更多的线索,而不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完全像是替天行道一般。”
“你不是说,她已经开始失控了么?那失控了,也许就和过去不一样了呢,之前不想让人知道,现在干就
干一票大的。”
景若曦扯了扯嘴角:“如果是想要干一票大的,为什么要对付江战,这算什么大的?”
说着,景若曦的声音顿了顿,突然脸色有些奇怪:“如果说要做一票大的,我突然想到一人……也许江战只是个意外,那人才是真的目标。”
其他几人也都想到了,叶长安几乎是立刻起了身往外走,众人都跟了上去。
展明耀已经睡了,虽然没睡着,但是已经躺在床上数羊了。他披着外袍,看着门外严阵以待站着的几人,莫名道:“干什么?”
展明耀虽然和他们一路,但并不是叶长安的手下,也不是同行,因此并不插手案件侦破,也还不知道江战的死因。
叶长安的眼睛扫了一眼屋子,这屋子只有一间,家具什么的也很简单,如果有什么藏着的,很轻易就能看见。
“刚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叶长安进了门,展明耀看见后面站着的景若曦,将衣服系好。
“没有啊。”展明耀看叶长安那神色,不由得道:“出什么事了?”
“江战死了。”叶长安道:“就在刚才,脸上被人花了一朵血莲花。”
展明耀也惊了:“你们是说,她跟来
了。”
“只有这种解释了。”
景若曦道:“这么说的话,那天晚上在酒楼里,凶手是在场的,也察觉到了我们在演戏,所以并没有出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