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安和花行风显然对于到底失血多少致命也没有精确的概念,但是看着死者的衣服已经被血染透了,景若曦又挖了一大碗的血在一旁,想想也确实不少,一个普通人,差不多也是致命的。
“不是陈婶做的就好。”叶长安道:“误杀和误伤是两回事儿,误杀是一条人命,误伤的话就好说多了,行风,你一会儿给他儿子点钱,这事情就让他用钱解决吧。”
对叶长安来说,钱能解决的事儿都不是大事儿,孤儿寡母确实可怜,能帮就帮一把,没有必要铁石心肠。
花行风应了一声,又听景若曦道:“麻烦谁给我拿针线来,我手上都是血,就不出去吓人了。”
“你要针线干嘛?”花行风不解道。
“当然是把尸体缝合起来。”景若曦理所当然:“难道开膛破腹然后就不管了吗?这对死者也太不尊重了吧。”
解剖尸体景若曦是熟门熟路的,但是她解剖尸体的目的是为死者申冤追寻真相,并非不尊重死者。而且尸体的完整与否不仅仅是对死者的尊重与否,更重要的是对死者家属的一种交代。
解剖向来都是万不得已的
选择,看见自己的亲人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被切开,血流成河,这已经是件相当残忍的事情了,又怎么能忍心他们入土的时候都没有一个全尸呢?
“你……”花行风显然有些诧异:“你要把他的伤口缝起来。”
“当然了。”景若曦两手一摊:“要不你来,其实缝合尸体跟缝合一块布没什么区别,只是皮肤的弹性大一点罢了。他的血也流的差不多了,你用针扎下去,应该只有一个红点。”
“不,不了,我一个大男人不擅长针线活,肯定缝的很难看。”花行风连忙摆了摆手,转身便往外走:“我去帮你问问,程家应该会有针线。”
看着花行风的背影,景若曦道:“叶大人,你这些手下还要锻炼锻炼啊,常跟着你查案的,怎么见到尸体还有这么大反应,这可不行。”
想她以前在警局的时候发生了命案,都是一边解剖刑警队的人一边在边上站着和她讨论案情,不时还打打下手,提出点建议,哪有蹭的一声就跑了的。
谁料叶长安非常护短的道:”没事。解剖尸体不是有你吗?把他们都锻炼的那么厉害,你还有
什么机会立功吗?”
这种立功的机会不要也罢,景若曦正要反驳,便见燕名从外面进来了燕名民没有往里看,只是凑过来和叶长安说了几句话,叶长安点了点头。
“若曦,刚才斗殴中可疑的人我们都已经控制起来了,暂时审问出,刺伤死者的除了程婶还要死人,不过都咬死了说只是砍中了死者的胳膊或者腿,没有人承认曾经捅过他的胸口噢。”
“人之常情啊。”景若曦并不奇怪:“打架的时候一时冲动热血上涌,打完架以后想想不太对劲儿,当然就不敢承认了。毕竟捅肚子一般是死不了人的,胸口就不好说了。”
“那有什么办法分辨么?”叶长安道:“我们现在只能确定肚子上那一道说程婶捅的,不是致命伤。但这不够,你说刺中他胸口的两刀,也只有一刀致命,所以我们要把那一刀找出来,再把那一刀的主人找出来,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这样啊。”景若曦想了想:“能把他们的刀都拿进来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叶长安吩咐了一声,燕名很快就从外面拿进来4把刀,刀虽然并不都一样,
却也大差不差,都有锋利的刀刃,长度也没什么区别,都是农家常用的小刀。
景若曦捡起其中一把细细的看,一边顺口道:“这里拿的哪一把刀是哪一个人的?你们能确实的分别出吗?”
“可以,这些人都是来闹事的一伙人,随身带着用惯的家伙,就算他不承认,他的邻居亲戚也能认得出来。”
景若曦点了点头,将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