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明耀这么一说,捕快想想倒是觉得也确实如此,便道:“如果说也有道理,既然如此,就请你们一起去衙门走一趟吧。”
景若曦当然不想,但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由不得她说愿意不愿意了。如果有叶长安在,她可以很硬气,说不去就不去,不乐意就不去。可现在不行,不去是心虚,会被人怀疑。就算不被怀疑,这个展明耀从城里跟着她去了城外,又从城外追回城里,本来还只是暗地里的盯梢,这下也算是挑明了。
所以她即便现在可以不去衙门,也很难甩脱展明耀。展明耀是会武功的,还带着两个小厮,一旦第一次逃脱失败,他们提高了警惕,第二次想要逃脱,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景若曦虽然半点也没有表露在面上,但是心里觉得很麻烦,甚至于有一点后悔,不应该把叶长安支走。
有叶长安在,至少不会有这些麻烦。叶长安至少对她以礼相待,这个展明耀到底什么来历,什么目的,有什么危险,谁也不知道。
既然不能拒绝,景若曦虽然一万个不情愿,也只能跟着走了,一路上面色沉沉,不像是杀了人的凶
手,倒像是被凶手盯上。
衙门大同小异,景若曦这些日子进进出出,也算是十分熟悉其中的布局和运作。
因为只是疑犯,展明耀又一副气质不凡的样子,捕快也不敢过份,便将他们带到会客厅里坐下,去请县令。
七品芝麻官,虽然在京城中比芝麻还不如,但是在地方上却是掌握实权,一言九鼎的人物,十分的重要。
等待的时候,刘婆有些不安,不停的变换姿势,抓抓后颈,双手交握在身前,不时的将胳膊缩进袖子里。景若曦本来有些心事沉沉,但是也忍不住看了她两眼,看着她目光躲闪了一下,不由得道:“你又不是凶手,你怕什么?”
“我……”刘婆哽了一下:“我当然不是凶手,我也没有怕。”
“那你慌什么?”景若曦来了兴趣:“其实我很奇怪。”
“奇,奇怪什么?”刘婆有点结巴,显然心里也是非常乱。
“你不是凶手。”景若曦道:“你也知道,我们不是凶手,所以为什么要带着捕快来找我们麻烦?”
“我当然不是凶手。”刘婆伸直了脖子:“至于你们是不是,那得大人调查,我只是把我看的
说出来,有什么错。”
刘婆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慌,但很快就掩饰了,表现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景若曦摇了摇头:“不,没有那么简单。”
“那应该是如何?”展明耀突然道:“我莫名其妙的被当作凶手,也挺奇怪。听秦姑娘的意思是知道什么,不如说给我解惑。”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猜测。”
“等着也是等着,猜一猜也好。”展明耀不依不饶:“在下其实很想知道,秦姑娘是怎么去判断一个素不相识人的好坏的。”
确实是无聊,干等也是等,景若曦漫不经心道:“无利谁肯早早起,一个能为了几十两银子逼良为娼的人,很难为了心里的道义挺身而出。别说我们根本没有嫌疑,就算是有,甚至是亲眼目睹了凶案现场,我打赌,你也绝不会站出来指证,一定跑的比兔子还快,提心吊胆的躲起来,生怕祸及自身被灭了口。”
刘婆眼神闪烁了一下,还真反驳不出口。
“这是人之常情,也是正常情况。”景若曦道:“更别提你之前被展公子教训过一顿,知道展公子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虽然说一顿打确实很叫
人生气,但是也只是一顿打而已,鼻青脸肿罢了,也没断胳膊断腿,所以还是那个理由,有了这一层,你应该躲得更远,而不是迎难而上。”
“你也不是涉世未深的小丫头了,这一把年纪,又是做媒婆的,应该见多识广才对,展公子这模样,这气质,这风度,你看到没看见他脸上写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