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陶公馆。
“跪下。”陶思渊对着陶逾白怒斥道。
陶逾白慢慢地双腿屈膝,跪在了陶思渊的面前。
陶思渊失望地看着他:“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陶逾白冷声道:“若不是你执意要将夭夭嫁给陆宥庭,我也不会做到这一步。”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知悔改。”陶思渊对着陶管家说道:“去将竹鞭拿过来。”
赵筠禾面露不忍:“阿逾已经知错了,他只是不好意思承认而已。而且你打在他的身上,岂不是痛了我们的心?”
“再说了,他都这么大了,你想要让他认错,也不需要鞭打他啊!不如让他跪在这里自我反省反省?”
“慈母多败儿,就是因为你平时经常纵容他、惯着他,所以他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陶思渊冷声道:“不打他,他是不会知错的。”
陶思渊握紧了竹鞭,扫了一眼周围:“你们都不许再求情了,谁敢为他求情,就和他一起受罚。”
陶管家拿着竹鞭,原本犹豫着要不要将竹鞭给他,听到这句话后,就毫不犹豫地将竹鞭递给了陶思渊。
陶思渊扬起竹鞭,一下又一下抽打在陶逾白的后背上。
陶逾白闷声不吭,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说,更没有喊疼。
很快他的后背就被抽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赵筠禾看到后,就再也没有忍住,直接就扑了过去:“你要打就打我吧!再打下去,阿逾就会没命的。”
陶思渊本来就有心停手,赵筠禾此举正好给了他停手的机会。
丢下一句:“请个大夫过来给他治伤吧!”就回到了二楼书房。
赵筠禾心疼得直掉眼泪:“阿逾,疼不疼啊?你爸爸真是疯了,要是把你打出个好歹来,看他后不后悔。”
“你也真是的,喜欢夭夭就和我们直说啊!为什么要把她绑走关起来?你这样做,只会把她推得越来越远的。”
陶逾白的脸色煞白,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爸爸铁了心要把她嫁给陆宥庭,我不把她藏起来,她现在可能早就嫁给了陆宥庭。”
赵筠禾叹了一口气:“唉,你爸爸做出的决定,没有人能够改变,妈妈就算是想帮你也没办法帮。”
“要不然你换个人喜欢?天底下的好姑娘多得是,你没必要掉在一棵树上。”
陶逾白疼得嘴唇轻颤:“可是我想娶的人只有夭夭一个人,除了她,我谁也不要。”
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妈,我想回房间趴着。”
赵筠禾让几个人把他抬上了二楼房间,然后又请了大夫过来给他治伤。
一切做完后,她才走出了陶逾白的房间。
这个时候陶小渔正好从外面回来了,赵筠禾见她这么晚才回来,面色不悦地说道:
“你怎么又是这么晚才回来啊?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经常这么晚回来多危险啊!”
陶小渔低着头也不说话,赵筠禾见她这个样子就来气,她最讨厌和别人说话,别人半天都不回答。
但是陶小渔毕竟才刚回到陶家,又在外面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她也不想对她过多苛责,便没有再说什么就回房间了。
陶小渔轻咬下唇,攥紧了衣袖,心里的委屈再也忍不住,眼泪直接喷涌而出。
她觉得她在这个家里就像是一个外人一般,没有人关心爱护她。
她这么晚回来,也没有人出去找她,只会劈头盖脸地质问她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如果换作夭夭,只怕他们早就派人出去找她了,更不会说她一句。
她在方家经常被周红梅打骂,没想到她回到陶家后还是不受人待见。
难道她就这么不值得别人喜爱吗?
还有宥庭,他喜欢谁不好,却偏偏喜欢上了那个偷走她人生的人。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