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的双眸里涌动着灼热的光芒,这样炽烈的目光此时落到了她的身上,却令她有一种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上的恶寒感。
她真的没有想到过,一直将她囚禁在这里的是人竟然是…二皇子容祁。
陶夭夭神色惊讶地问道:“二皇兄,怎么是你?”
容祁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对,是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容祁从门口缓缓踱步到陶夭夭的面前,他蓦地攥紧了她的手腕,霸道地将她拽进了他的怀里。
“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容祁凑到陶夭夭的耳侧暧昧地说道。
陶夭夭只觉得耳朵里痒痒的,特别地不自在。
她往后面退了几步,直到退到了一个离容祁比较安全的距离处,她才停了下来。
容祁看着离他一丈远的陶夭夭,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他有这么可怕吗?离他这么远,他又不会吃了她。
容祁薄唇轻启:“过来。”
陶夭夭充耳不闻,低头看着地面。
容祁的眸光变得愈发晦涩幽暗:“假若你现在不过来,那我可就要过来将你压到榻上了。”
陶夭夭似是被他的无耻气到了,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成拳。
“我是容淮的太子妃,是你的弟妹,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容祁挑眉:“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吗?”
容祁见她还站在原地,便大步地走到了陶夭夭的面前。
容祁此时摘掉了温润如玉的面具,露出了他原本的真实面目。
他将一直以来对陶夭夭的觊觎和爱慕,此刻都丝毫不加以掩饰地展露在了她的面前。
容祁深邃幽暗的双眸里溢满了汹涌的爱意:“做我的皇后好吗?全天下有资格陪在我身边的女子只有你一个。”
陶夭夭嘲弄道:“倘若我没记错的话,二皇兄的府里还有一个正妻吧!怎么?你这是要抛弃你的结发之妻吗?”
容祁以为她很介意戚婧妍,便连忙解释道:“她是父皇当年赐婚给我的皇子妃,并不是我真心想要娶的妻子。我心仪的女子只有你一个人。”
陶夭夭并没有觉得感动,反而觉得她刚才一直在对牛弹琴,她说的话容祁根本就没听懂。
“二皇兄,我不管你当年是因为什么原因娶妻的,总之我是不可能会嫁给你的,更不可能当你的皇后。
我一日是容淮的妻子,便永远都是他的妻子。”
容祁墨色的眸子里掀起怒意:“妻子?你把容淮当夫君,可是他却不一定将你当妻子。”
陶夭夭抬眸看向了他:“你什么意思?”
容祁语气讥讽:“容淮昨日就早已逃出了京城,他抛下你一个人逃走了。与他的性命相比,你一文不值。”
陶夭夭反驳道:“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容祁冷笑道:“是吗?那你可知容淮能否活着逃到靖南王的身边?”
陶夭夭的心里一紧:“你什么意思?”
容祁抬手轻柔地抚摸着陶夭夭精致的眉眼,然后滑到她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她樱红的娇唇上。
容祁略微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唇瓣。
容祁见她神色紧张,便声音舒缓地说道:“字面意思而已。”
陶夭夭的呼吸一滞,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才能放过他?”
容祁凑近到陶夭夭的耳侧:“我要你。”
陶夭夭抬眸迎上他灼热滚烫的目光:“你休想。”
容祁闻言,轻笑了一声:“你很快就能知道我是不是痴心妄想了。”
陶夭夭的脸上流露出决然之色:“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你的。”
容祁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你就算是死了,也会与我合葬在一个墓穴里,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