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把唐灵橙扶到一旁，等她吐完，杨斌递过一张纸巾，表情温和不急不慢的道:“唐小姐，方原坠落下来的时候你正在现场，能麻烦你讲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杨斌一提，唐灵橙又忍不住想吐，方原血肉模糊的样子深深地映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压下生理不适，侧头看向方原尸体的方向。
“今天我和方原约好下午见面，就想着来这里给他买个礼物，没想到刚买好出来就听到有人惊呼，好奇的朝那方向看去，就看到方原正好从上面坠落下来，就...就...就那么...那么摔在我面前。”
“那么高...得多疼呀...流了好多好多血，满地都是，血溅在脸上、身上呜呜~到处都是。”
“~杨稽查你说方原是不是很疼？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一定很疼！要是我没约他，是不是就不会出事？...都是我的错~”明明是问的杨斌，却没待杨斌有任何回复，自问自答捂脸痛哭起来。
低垂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眼睛里的恨意，几乎能将人毁灭。方原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抓住凶手，替你报仇！
那么温柔的人就这么惨死在她眼前，凶手还极其可能是眼前之人，却什么都不能做，好恨呐~恨不得将此人立刻给方原送下去，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刚刚面具都还没摘杨斌就知道她是谁，说明杨斌早就知道她在现场，内心明白杨斌肯定是在试探她。
之前呼喊方原的时候杨斌肯定听到了，所以是来试探她有没有看到什么，亦或者他想知道方原死前喊的镜子是什么。
压下心中腾涌的恨意，做出一副难过至极的模样。
杨斌叹口气道：“节哀！唐小姐你跟方原是约好在商场见面吗？”
唐灵橙摇摇头，“没有，我们约好下午16点在大都汇门口见。”
忽然如同想到什么，猛抬头，冲杨斌急道：“杨稽查，方原是个盲人，不会自己一个人跑商场来的，更何况是9楼那么高的地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盲人？方原居然是个盲人！难怪……
杨斌点头，拍了拍她的背，“你放心，如果真有问题，我一定查出真相。”
“对了，方原之前喊的镜子，唐小姐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果然！不出所料杨斌问了镜子的事。
系统提升后的洞察能力瞬间捕捉到刚刚那个诧异的表情，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他并不知道方原是盲人。
方原是个盲人，平时不会自己一个人去商场。有需要一般是直接打电话让商场把东西送到家。
必须外出的情况，都会有人陪同。9楼那么高的地方，更不可能自己一个人上去，当时肯定还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之前唐灵橙先入为主猜测跟方原一起来商场的人很有可能是推他下楼的人，再加上在坠楼处看到杨斌，下意识觉得跟方原一起的就是他，现在看来得排除之前的猜想。
要想办法看看商场的监控，找到陪同方原来这里的人，只要找到他，就能找到方原坠楼的线索；也能知道方原到底遭遇了什么，杨斌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
但希望估计不大，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肯定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
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方原没跟我提过有关于镜子的事。”
杨斌点点头，拿出手机跟唐灵橙交换联系方式，并表示后续有什么进度会通知她。
“要是后续想起什么，随时可以联系我。”
“小刘过来。”
说完招招手唤来一个女稽查把唐灵橙交给她照看，自己去现场调查。
转身的一刹那，杨斌横眉，脸上温和的表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认真的脸，扫视四周，最后将视线移至9楼。
那种充满威严地神态，其他稽查被这样的表情看着心里有些发毛，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