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梦想,这双手再也碰不了乐器。”
脸色瞬间变得暗沉,再度望向郝钱雯的目光,透着一抹难以言明的情绪,说话的声调突然抬高,带着恼怒和几分的冷意。
“哪怕明明知道我会恨他,他也没有半点犹豫;哪怕他疼得死去活来,如有万把灼热的利刀刺破身体,仿佛有着上万只虫子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也要坚持给你建设温暖舒适的港湾;哪怕是伤害任何人他也在所不惜,不惜一切代价遵守你们的约定。”
“如果这样你还想为他殉葬的话,那我无话可说,只要你觉得下到九泉之下见到他时,无愧于心便好。”
只见神色呆滞的郝钱雯,空洞的眼神中有了一丝光彩,张了张嘴慢吞吞的说了什么,但发不出声音。
王顺哲看清了她的口型,应该是一声:“路...引!”
上前想摸摸她的脑袋,但被她脑袋一偏,躲开了。
大手僵在空中,无处安放。
是啊!他不是路引,她躲开也是应该的。
郝钱雯想起曾经,也会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温柔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帮她擦着泪痕,她会靠在他肩膀,幸福的笑着。
而如今却再也无法感受这种抚慰,一股剧烈的疼痛油然而生,刺激着她的神经,一阵又一阵的疼痛遍布全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任凭眼泪疯狂奔涌。
就像没有关紧的水龙头,滴落在衣襟上,脸上满满都是痛不欲生万念俱灰的表情。
心如刀割,无声地碎裂地痛哭,张了张干裂的嘴唇,绝望地无声嘶喊着。
“路引...路引...”
“阿哲为什么?为什么要丢下我?是我不乖吗?”
“以前是我不对,以后我一定会乖乖的,不吵不闹少折腾你,也不惹你生气,你快回来好不好!”
“你怎么能抛下我!”
“你怎么能抛下我!”
郝钱雯在心底歇斯底里无助地嘶喊。
唐灵橙看着心疼无比却又无能为力,哭出来就好,一直憋在心里迟早会出事的,现在能做的只有让她哭个够。
崩溃的情绪使郝钱雯喘不上气,鼻翼一张一翕,急促的大口大口喘息,手紧紧握成拳,指甲嵌进皮肤也不会感觉疼,狠狠地捶着胸口。
心脏一下子紧紧的收缩,彻骨钻心的剧痛之感,促使她全身冰凉,沁着细细的冷汗,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额头上,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抓住心口,手臂上青筋暴起,匍匐在地上颤抖地哭着,天昏地暗,直到她精力耗尽,狼狈不堪地晕倒在地上。
王顺哲瞳孔一缩,飞快地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抱起晕倒在地的郝钱雯就往外跑,边跑还边冲着唐灵橙怒吼:“快打120呀!”
唐灵橙愣愣地望着他跑出去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才回过神,连忙追上去。
嘴里低声嘟囔道:“哭晕过去,其实是会自动醒来的,实在不行可以掐人中来着,不用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