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古就动手了。”
“树古为什么不先上报朝廷。”
“因为他没有证据,但诸葛家好像也发现了他在调查,所以他怕被诸葛家所暗杀,只能先下手为强,再查到证据上报朝廷。”
“他查到了什么?”
“他从诸葛家翻到了一个盒子,据薛保田说这是装兵符的盒子。”
“盒子在哪?”
倔驴拿着一个盒子出来:“你们看这是什么东西,长得好奇怪,会不会特值钱。”
诸葛云枫一把抢过盒子,他认得,这在他父亲书房见到过,是一个八面有棱有角的盒子,盒子上有个小孔,盒子上有撬过、刀劈的痕迹,盒子很旧,这些痕迹却是新的。
诸葛云枫能想到树古一定是想尽办法要打开盒子,最终没有成功。
诸葛云枫再次望向府兵,“他要里面的兵符有什么用?”
“他要聚集诸葛成金陵城外的兵,然后将他们歼灭,这也是诸葛成谋反的证据,他可以在皇上面前邀功。”
诸葛云枫疑惑地看向府兵:“你怎么知道这么机密的事。”
府兵颤颤巍巍地说:“我是树古的……表弟。”
诸葛云枫此时已然明白了一切,原来父亲早有复国之志,可惜计不成,乃天命也。
诸葛云枫走出几步,转身挥剑,府兵身首异处。
陈典也将其余没死的府兵,一一杀死。
诸葛家被灭,虽然皇上下令彻查,但案件一直没有进展,他们并不清楚皇上的意思。既然已经建立了“是个国”,就是反了,不能留下他回来的痕迹。
倔驴从府衙翻出了些银子,连地上府兵尸体的兜里都没放过,加起来能有700多两。
“庆祝姑爷大仇得报,早餐你们想吃什么,我请客。”倔驴一脸大方的说。
“捡了这么多钱,你就请个早餐啊!”陈典抱怨说。
“这可是我靠自己的劳动力一具尸体、一具尸体翻出来的。”
诸葛云枫走近倔驴。
倔驴立刻将钱收好,“他们都死了,你不能还让我还钱吧。”
“帮我个忙。”诸葛云枫淡淡地说。
这一夜,城里许多家卖纸钱的商户店内都遭了贼,许多纸钱和纸元宝被偷,空空的摆台上只留下些碎银子,但足以买下这些纸钱。卖纸钱的老板发现后,吓得以为是阎王把钱收走了,连连磕头。
诸葛府院内内堆满了纸钱、纸元宝。
诸葛云枫独自烧着纸,陈典和倔驴在后面一旁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诸葛云枫将一张张纸钱扔进火里,他回想着在府里生活的点点滴滴。
和父亲一起练剑、读书、下棋。
父亲常常摸着他的头,夸他有进步。
陪母亲聊家常,每当受了委屈,母亲总会亲手做一桌子他喜欢吃的美食。
他想起母亲为他18岁生辰做的衣服,他还没有穿给母亲看。
他曾说要带父母游遍大江南北,看遍秀丽河山,也终是无法实现了。
纸钱在火里燃烧,烧的很旺,一小片烧着的纸钱被风吹起,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他被烫了一下。
但他没有即刻将纸钱打掉,他想象这是父亲、母亲在拉住他的手,灼热而亲切。直至那片纸燃为灰烬,被风吹走。
诸葛府透出亮光,染红了漆黑的夜,将天空映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