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宁一天的好心情就这么被郭兰台给彻底搅和没了!
本来欢欢喜喜地回到岑家别墅,想给岑牧霄一个惊喜,结果就看到了不想看到的画面,听到了不想听到的话。
他被郭兰台连番说话讽刺不说,竟然还被他诅咒有血光之灾,要不是领教过他的胡诌的本事,宋安宁差点就信了。
哼,遇到郭兰台,他印堂不黑才怪,有血光之灾,那也是想让郭兰台流血流泪,越惨越好。
最让他郁闷的是,他竟然还没来得及反驳,那人就被岑牧霄夹着脖子弄走了!
干啥?是怕郭兰台再狗嘴吐不出象牙伤到他,还是怕他忍不住会对郭兰台出手报复?
不怪他两边都怀疑啊,是岑牧霄的举动着实令他费解,如果想要维护自己,那就该从头到尾的维护,为什么总是说着向着自己的话,却做着让他别扭堵心的举动?
在他的概念里,身份早就今非昔比的岑氏集团掌门人不该向任何人妥协吧,那郭兰台的挑衅还不够吗?
还不足以让他继续厌恶和远离吗?
宋安宁深深地怀疑,如今的自己在岑牧霄心中究竟还剩下多少分量,总不至于离开三年就只留下一副美好却不实用的躯壳吧!
他们所有的朋友都说过,他宋安宁就是岑牧霄心目中不可亵渎的白月光。
这话放在三年前,他是相信的,因为那时的岑牧霄不论说话还是办事,那都是真真的把他放在心坎上的,容不得任何人对他说出一个不敬的字来。
他记得三年前刚来的帝都那会儿,小地方来的人跟他们那些真正的豪门公子哥相比,差距不是一般大。
有一次,岑牧霄带他见圈里的那些公子哥时,他就曾被一个人悄悄嘲笑过穿着,这话正好就落到了岑牧霄的耳朵里,他不由分说揪着那个人的领子就给了他一拳,当场就将那人的鼻梁骨给打断了,还因此闹了一场小官司。
虽然那事最后不了了之,可自那以后,那个圈子里的人就很少有人敢私下议论他的不好,有岑牧霄这么护着舔着,他的小日子也就愈发充实,也慢慢有了信心。
说来说去,那时能被所有人忌惮和看重,还不是有岑牧霄给他撑腰,那时的岑牧霄凡事都会真真正正地站在他的立场替他考虑。
再对比眼前,这个郭兰台对自己出言不逊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怕他身份再特殊,不也是一个名不副实的假夫人么,至于那么给他脸面吗?
竟然什么事都被他给轻飘飘的揭过去了!
试想一下,但凡在郭兰台一开始就跟他针锋相对摆架子的时候,岑牧霄如果能够直接出一记重拳给他教训,再立足了规矩,想来他也不会越发的猖狂,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说到底,自己如今这么被动受气,就是因为岑牧霄不够果决狠心。
如今他人倒是回来了,可岑牧霄当年的那股杀伐果决的劲头怎么反而还丢没了!
宋安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他只知道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的手都是颤抖的,真的是被郭兰台给气到了。
尽管这样,他还是没有离开房门口,因为岑牧霄送郭兰台回房间还没有下楼来,那人惯会耍花样,也不知道岑牧霄能不能顺利脱身。
想到这里,宋安宁的脸顿时就黑了,凭着岑牧霄的体型和体力,绝不可能被郭兰台给纠缠得不能脱身,如果长时间不下来,那就只能证明那是他自己不想下来。
颤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上了门把手,他屏息凝气将房门轻轻拉开了一条缝隙,用一只眼睛打量对面的房门,又支起耳朵来听着楼梯处的动静。
可惜一番观察下来,一无所获,他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距自己回房差不多也有好几分钟了,而岑牧霄送郭兰台上楼也起码有十几二十分钟了,送个人回房间,至于花这么长时间么。
这情况明显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