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沉重地应声道:“末将领命!”
另一厢。
乐平公主领着一群骁卫星夜打马狂奔到了县衙。
此时夜已深,县衙大门已经紧闭,门口一片冷清,一个人都没有。
乐平公主翻身下马,结果暮归尘摇摇欲坠,没了她在背后支撑他竟是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跟在后面的一个骁卫很有眼力见,连忙下马将暮归尘从地上扶了起来。
乐平公主心急如焚,提着裙摆跑上阶梯,用手拍着门板,着急地高喊:“裴仪!裴仪!本公主要报案!”
她这般大喊大叫,终于惊动了在附近值夜的衙役。
衙役打着哈欠前来开了门,他本想问一问情况,结果乐平公主直接闯进了衙门。
紧接着,一群身穿官服的人都快速走了进来。
衙役都看傻眼了,根本拦都拦不住。
直到看着乐平公主走出好远了,衙役才醒过神来——连忙把门一关,急匆匆地去找自家裴大人表明情况。
裴仪得知这消息时,大为吃惊。
她正要往外走,乐平公主却已经带着人风风火火地来了她的院子。
“裴仪!”乐平公主一看见她就喊开了,冲过来满脸焦急的问道,“你府上的大夫呢?快把他叫过来给暮归尘看看!”
乐平公主如今浑身狼狈,头发散了,衣裳也脏了破了皱了。
裴仪见此情形不禁惊疑不定,暗暗琢磨这位公主今晚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往了平公主身后一瞟,就看见一群骁卫身上都挂了彩,还有个浑身软乏无力的侍卫被骁卫扶着——连站都站不稳。
裴仪心中愈发惊骇。
连训练有素的禁军骁卫都这般狼狈,今晚必定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也不知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对乐平公主下手。
但眼下救人要紧,其余的事情可以待会儿再问个清楚。
“公主莫急,我立马安排张大夫过来。”裴仪这般说着,扭头就吩咐贴身小厮去请张大夫。
她虽然自己也会医术,但眼下显然不能直接给暮归尘看诊,不然不就暴露了自己医术高超的事实吗?到时候这事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做了一番安排,裴仪让仆人领着一群骁卫去一个大厢房歇息等候。
七杀跟在一旁,见自家三郎这般有条不紊地应对突发情况,双眼都冒着崇拜的小星星。
另一头。
张大夫正睡得香甜呢,冷不丁被人从睡梦中喊醒,他心里老大不高兴了。
可等到了现场,张大夫顿时脸色大变——他晕血!哪里还顾得上不高兴?
“大夫来了!”乐平公主喜出望外,连忙跑到门口,拉着张大夫就往屋内走,急匆匆地道,“你快来给人看看!他现在昏迷不醒!你要是治不好他,本公主要了你的脑袋!”
张大夫本就晕血,再一听到乐平公主这一番威胁,顿时心中仰天长呼:呜呼哀哉!吾命休矣!
张大夫坐到床边,一看暮归尘那样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人伤得太重了,好几道伤口都深可见骨,别说本人疼了,他就一个旁观的大夫都看着觉得疼。
张大夫连忙吩咐仆人打些热水来,接着自己打开药箱,取出需要用到的药和纱布等用具。
乐平公主坐在一旁,看着暮归尘那一身的伤,只觉得这个贴身侍卫很可能过不完今晚了。
她悲从中来,眼眶一热,不知不觉中哭了起来。
裴仪站在她身旁,默默递出了一条帕子。
乐平公主头也不回地接过帕子,一脸悲伤地擦了眼泪,然后用帕子擤了鼻涕,接着又把帕子往后递给裴仪。
裴仪整一个梗住了。
站在她身后的七杀蹙着眉头,十分嫌弃地伸出一柄剑接住了帕子,然后把帕子往角落的地上一甩。
乐平公主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