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一切宠爱不过就是来源于这位晏将军而已。
她越是像这位晏将军,就越是能得到父皇的宠爱。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打听有关晏崇道将军的事迹,故意模仿这位将军的行事作风。
她知道这位晏大将军虽是用兵如神,但却为人跋扈恣睢——对待下人甚是苛刻,醉酒后胡乱鞭打下人那是常有的事。
她也知道这位晏将军虽然悟性很高,但做事总是心血来潮,还常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件事说忘就忘,说放弃就放弃。
她也知道这位将军马术一流,箭法也高超,还擅长用剑。
于是,她故意学了晏崇道将军的脾性,无论好的坏的,她都一并学了。
她故意主动向父皇提及想要学习骑马射箭——虽然她实际上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她明明不喜欢拉弓,却因为要尽可能地像晏崇道,逼着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练习箭术,手指上都有了薄茧。
自己花了这么多努力才得来的爱宠,那个少年就因为长得像晏崇道将军就轻松地得到父皇的宠爱了。
凭什么?!
乐平公主勃然大怒,厉声质问道:“究竟是谁进献了这种人给我父皇?!”
负责打探消息的仆人低声道:“回禀公主,是四皇子。那位被进献的郎君名为顾长泽,据说和已故的晏将军极为相似。”
话音刚落,一道凌厉的鞭子就狠狠抽在了仆人脸上。
乐平公主手执长鞭,怒目大骂道:“本公主在多久以前就命你打探那位美人的相关消息了?!”
“你今日才上报结果,害得本公主今日在宫中措手不及!”
“本公主都已经见过那顾长泽本人了,还能不知道他像谁?还需要你来禀报吗?”
“我公主府要你这等废物有何用?!”
乐平公主说着就狠狠抽了仆人几鞭子,但她犹自不解气,怒道:“自己下去领二十棍棒!”
仆人喏喏应下,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
乐平公主一鞭子在空中狠狠抽了一下,骂骂咧咧道:“都是些什么东西?就为了那皇位,竟然使这些下三滥的招数!我四哥真是脸都不要了!”
李嬷嬷战战兢兢地垂头缩在一旁,暗道除了她家公主,谁还敢这般编排一个皇子?
另一头。
四皇子府。
“这次实在是多谢顾兄了。”四皇子笑着端起酒杯道,“若不是你愿意割爱将顾长泽赠予本王,本王也没法将顾长泽进献给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