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不过就大半个月没见面而已,三郎怎与我如此生分了?”
“除夕前夜在客栈之时,三郎对我是如何情动,难道你都忘了吗?”
经由晏落鱼这么刻意一提醒,裴仪一下子回想起了除夕的前一天她在小酒楼里被晏落鱼调戏的情形。
裴仪原本冷冰冰的脸颊上渐渐染上了红晕。
她极不自在地道:“那日,我便与晏娘子说了,我对你是没……”兴趣的。
后面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晏落鱼就抢先一步比起一根手指放到唇边示意她噤声。
裴仪莫名噎了一下,说不下去了。
晏落鱼收了哀戚之色,神色倒显出几分倨傲来。
这种倨傲,是美色出众之人常年受人追捧而养出来的倨傲。
她仰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小半个头的裴家三郎,目光中显出几分势在必得来。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三郎何必这么急着下结论?按照佛家轮回之说,我俩前世必有缘才能换来今世相遇。”
“你对我都还从来没有‘深入’了解过,又怎能如此急躁且肤浅地下结论?”
晏落鱼刻意加重了“深入”二字,裴仪很难不对“深入了解”这一词进行很暧昧的联想。
晏落鱼突然欺身而进。
裴仪下意识要往后退,可晏落鱼却抢先一步伸手来拉她。
然而,眼疾手快之人又不是只有晏落鱼。
可别忘了裴仪身边还有一个最训练有素的死士。
就在晏落鱼那只手快要碰到裴仪胳膊的那一刻,一把并未出鞘的长刀直接从旁边出现撞开了晏落鱼的手。
晏落鱼手上吃痛,眉头都不由得皱了起来。
她这辈子自负美貌,从来都是被人各种甜言蜜语地哄着,何曾被男人这般“粗暴”地对待过?
晏落鱼捂着自己被打的手腕,很是不满地瞪了那个不解风情的死士一眼,颇有几分怨气地质问道:“三郎,你府上的下人都是如此不知规矩的吗?主人家说话,他还能随便动手了?”
七杀很是嫌弃地瞥了眼前这矫揉造作的女人一眼,暗搓搓地想:谁对你动手了?我的手根本碰都没碰到你好吗?我都是用长刀拂开你的。除我家三郎以外,我才不会碰其他女人呢。你可千万不要张口污蔑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