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七杀之后,西施狗顿时偃旗息鼓,两条前腿一曲就趴下了,一副认怂害怕的小模样。
“阿衡也就只服你管教了。”裴仪终于松了口气。
她拍了拍自己被狗子揉皱的裤腿,心情复杂地问道:“阿衡是不是发情了呀?”
七杀黑着脸嘲讽道:“它不是发情,它就是好色。这种狗子就该直接阉了。”
西施狗好像听懂了七杀的话,顿时惶惶不安,一双狗眼睛里满满都是惊恐之状。
“阉了好像也不管用吧?”裴仪不太确定地道,“以前好像听人说,他家的狗子做了绝育,结果还是见到东西就喜欢蹭。”
七杀凶巴巴地瞪着西施狗,阴测测地道:“那就把阿衡炖了吃了。”
西施狗貌似听懂了这话,顿时状若惊惶,嘴里还发出了呜呜声,一副求饶诉苦的模样。
裴仪被自家小侍卫的话逗乐了。
她笑着调侃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暴躁啊?以前也不见你对阿衡这么凶啊?”
七杀蓦然红了脸。
他哪里好意思说:三爷你可是个女孩子呀。我才不能接受别的雄性接近你呢,就算是条公狗也不行。
裴仪见小侍卫半天不答话,而且他脸颊还莫名红得很,她就心里奇怪。
“你脸怎么这么红啊?”裴仪疑惑地问道。
七杀心里莫名羞涩得很。
可他又实在是很想亲近自家三爷,就鼓起勇气走到了三爷旁边,并肩坐在了书桌边沿上。
他红着脸颊,很是害羞地问道:“三爷,我……可不可以喊你三郎啊?”
毕竟他俩都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了,称呼上总可以……亲密一点吧?
“以前杜衡是不是也这样问过呀?”裴仪狐疑地问道。
七杀面色一僵,心里顿时膈应得慌。
他颇有几分气闷地问道:“那……我可以喊你梵音吗?”
裴仪诧异得很。
她就不明白了,这些个男人怎么对她的小名这么有兴趣啊?
见人喊小名难道不觉得腻歪得慌吗?
而且大家关系有那么亲近吗?
“七杀,一般来说,只有我阿爹阿娘还有我兄长才会这么喊我。”裴仪委婉地提出拒绝。
七杀愣怔。
他第一反应是:明明霍渊还这么喊你呢,你怎么就准了?!
但下一刻,七杀就陡然反应过来:诶!三爷说了,只有父母兄长才能喊她“梵音”。
也就是说,三爷其实是把霍渊当兄长看吧?
哈哈哈……
七杀想到此处就乐开了花。
原来在三爷心里,只有他才能算是枕边人,霍渊那种只能算是兄弟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