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上。
霍渊在门口来回踱步,焦躁不安,又心潮澎湃。
他委实是想不起昨晚屋里的具体情形,但只要想到两人确乎是生米煮成熟饭了,他就难掩激动,反复想着也不知道他家梵音的身子究竟吃不吃得消。
七杀则是握着长刀守在门口一动不动,耳朵却是高度关注着屋内的动静。
他暗搓搓地想着等三爷身子爽利了,自己干脆就主动提议让三爷折腾一次,如此有来有往,也免得三爷心里会有疙瘩。
赫连临玉坐在台阶上,托着腮帮子一脸沉思。
想不通啊。
他真的是想不通啊。
明明他们昨晚都对月盟誓了,怎么主人睡一觉起来就不认账了呢?
三个男人在外面等了半天,越等心里越躁动不安。
霍渊第一个绷不住,率先敲响了房门,急切地问道:“梵音,你好了没有啊?要不我帮你?”
裴仪刚刚涂抹完药酒就听到这话,心里头难免有几分不耐烦。
她没好气地道:“弄好了,你催什么催?”
话音刚落,她就听见那狗暴君着急地问道:“那我可以进来了吗?”
裴仪莫名就觉得这场面有点像老婆正在产房里卯着劲儿生孩子,老公就在产房外面焦躁不安地等待结果。
她一时觉得好笑,恼怒的情绪淡了几分,不甚耐烦地道:“都进来吧。”
她才刚说完这话,红漆木门就一下子被人从外推开了。
三个男人蜂拥而入,足见他们那急切之情。
裴仪一脸难以言喻的神情。
她搞不清楚这群男人在着急个啥。
“三爷,我要不让人打水来给你清洗一番吧?”七杀脸红红地提议道。
裴仪深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清洗就清洗嘛,你脸红个啥?
你又不是第一天吩咐厨房给我烧水洗澡了。
“梵音,我……可以帮你清洗的。”霍渊红着一张脸扭扭捏捏地主动提议道。
裴仪满脸问号。
狗暴君有什么毛病,竟然要伺候她洗澡?
还有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搞得好像我和你发生了什么似的。
“主人,我也可以伺候你洗澡的!”赫连临玉拍着结实的胸膛,一脸严肃地毛遂自荐,目光中那是对兄弟以及主人的忠诚。
裴仪更是一头雾水了。
大傻子以前可从来没有主动揽过这种活儿啊。
这群男人到底怎么了?
脑海中蓦然浮现出三个男人的无遮挡画面,裴仪恍然大悟。
这几个男人怕不是以为对她做了什么,打算要补偿一二吧?
真是好笑哦。
要真做了什么,他们就会知道她是个女人,此刻哪里是补偿?
指不定就要各种暴走加震惊了。
裴仪好笑又无奈地安抚道:“你们放心,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你们虽然是脱了衣服,但有没有真做点啥,你们自己就没感觉吗?”
霍渊脸更红了,暗搓搓地想:我虽然有点宿酒后的头痛,但总体来说还是神清气爽的,这明显就是昨晚快活过了嘛。再说了,你还腰痛呢。你都这样了还想遮掩什么嘛。哦!本王懂了!在场的人太多了,梵音是在向七杀和杜子账撇清关系呢!哈哈,好贴心哦~
七杀也是脸颊红到冒烟。
他垂眸暗想:我一醒来就趴在三爷身上,三爷还腰杆痛,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还需要再感觉吗?若非要说个感觉,我就觉得现在浑身都是劲儿——和三爷再来一场都没问题。不只是一场,三四五六场都没问题~
不过嘛……
七杀红着脸暗搓搓地瞟了眼坐在床上的心上人,暗暗想着:就怕三爷受不住。三爷这身子骨啊,不过就昨晚折腾了一番如今就腰酸背痛的。
哎……
七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