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霍渊脸不红心不跳地忽悠道:“是‘契’兄弟!”
七杀原本蔫哒哒的。
结果听到霍渊的这番话,七杀屁颠颠地跑到自家三爷跟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三爷,我们刚刚是结拜为‘契’兄弟了。”
他才不要和三爷当兄弟呢!
他要做三爷的契兄弟!
裴仪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
两个男人都这般信誓旦旦地说是“契兄弟”,她都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裴仪很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打着酒嗝不甚确定地反问道:“嗝,不是‘兄弟’吗?”
赫连临玉蹦了过来,笑眯眯地纠正道:“是契兄弟!”
虽然他搞不清楚究竟啥是契兄弟,但既然大哥和六弟都说是结拜成了契兄弟,那就一定是契兄弟。
“是契兄弟吗?”裴仪满脸问号。
她虽然人醉了,但还是深感不对劲儿。
裴仪摇摇头,一边摆手,一边远离身边的一群男人,难以置信地道:“不行,谁要和你们做契兄弟?我对断袖不感兴趣。我要去找喜欢女人的男人……”
“你不准去找男人!”霍渊歪歪倒到地来抓她,气哼哼地道,“我们是契兄弟了!”
赫连临玉点点头,拍手附和道:“我们六个人结拜为契兄弟啦!这是说好了的!”
七杀好苦恼哦,低头喃喃道:“怎么契兄弟怎么多啊?”
巷子里,那楼中的姑娘正唱着文人骚客们新写的《六州歌头》:“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
“肝胆洞。毛发耸。”
“立谈中。死生同。”
“一诺千金重……”
一群醉鬼摇摇晃晃地回了小裴府。
外面天太冷了,梁六德进了小裴府大堂里等自家主子。
等了半天都不见人,梁六德不禁打起了瞌睡。
结果,府上的门卫跑来给他说:“梁公公,殿下回来啦!”
梁六德连忙惊醒了过来。
他跑出屋去迎接自家主子,结果却见他家主子醉醺醺地从后面抱着人家裴三爷不撒手,嘴里还嚷嚷着:“今日结拜为契兄弟,夜里必定要洞房!”
那七杀郎君竟然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赞同道:“必须要洞房!”
那个身量极高的英武郎君啃着个大鸡腿,边吃边口齿不清地附和道:“洞房!必须洞房!大哥第一,我第二,六弟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