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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萧君临其实是想把这封信瞧瞧留下来保存着的,谁曾想他家父王竟然直接给烧了——不留一点痕迹。
心头虽是生了绮念,但萧君临脑子很清醒,并没有因信纸没了而生出什么怨怼情绪来。
此刻听得父王的这番评论,萧君临不以为然地笑道:“晏大小姐不过一介女流之辈,能有多大的野心?向来女子所求,不过是一个依靠而已。”
淮南王却不甚赞同这番话。
他略有些忧心忡忡地道:“自打前朝有女帝登基以来,这天下便人心浮动。有的女人不安于后宅,整天想着会不切实际的事情。”
萧君临鄙夷地笑了笑,揶揄道:“牝鸡司晨,自取灭亡。”
淮南王心中自有一番谋划。
他细细想了一番,忽而叹息道:“哎,当初就该让你与晏大小姐联姻。”
那时,他那个流落在外近二十年的大儿子总算回到了萧家。
淮南王本来对这个大儿子是给予厚望的。
谁曾想,萧君集竟是不堪重任,联姻大事在眼前,君集竟然直接放出消息说已经与裴家三郎情根深种。
此等不理智之举,几乎将他的计划全盘打乱!
淮南王眉头紧锁,心中真是恨铁不成钢。
他知道萧君集怨恨他没有为他声张正义,可成大事向来能屈能伸,他这个大儿子连“忍辱负重”都不会,还谈什么成就大业?
淮南王想到这些,心里就不免又痛又气。
他原本是想看着两个儿子互相竞争,相互激励。
谁曾想,到头来这大儿子如此不中用,竟然根本经不起激,居然直接跑去京都不回来了!
真是岂有此理!
淮南王想到此处就心痛难当,越是心痛就越是恼恨,对这个大儿子的态度也就越是复杂。
屋里的气氛突然就凝重了起来。
萧君临察觉到这种微妙的变化,正打算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就见一个下属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这个下属是他安插在京都的暗探,如今暗探亲自回来了,必然是有紧要的事情。
“属下见过王爷,二爷。”暗探单膝跪地行礼。
淮南王沉声道:“免礼。”
暗探站起身来,神色激动地交代道:“王爷,属下此次抓获了裴家三郎的奶娘与贴身丫鬟!她们有重大消息要亲口禀报给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