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英父子着急忙慌的跟着阎通判就去了府衙,丁敏才哪里还会给他好脸,他是体会出王爷的用意了,如今俞大姑娘的地位突然暴涨,林家之前就得罪了她,这次又有秋歌的事情给了由头,连这祸害都没处死,那王爷自然想慢刀子割肉,慢慢折磨林家了。这个忙自己能不帮?
不过想硬加上他跟刺客勾结还是有些牵强,先敲打敲打再说,也给王爷个态度,让王爷知道自己的立场也是很重要的事。
他声色俱厉的这一通,着实让林家父子摸不到底细,只得唯唯诺诺的应下,一再保证这事只是秋歌无心之举,绝对跟林家没有一文钱的关系。丁敏才直接令人先将林嘉儒下大牢,细审这事,听后发落,林良英回家候审,随时听候传唤。
林良英叫苦不迭,丁敏才已经气冲冲拂袖而去。他拉住师爷先塞张银票,又求师爷给指路打点。
师爷推托一番,也就坡收了银票,这才压低声音说道:“林家主,这事谁也帮不上忙了,你家大爷这是痰迷了心吗?容个娼妓做妖,欺负人家名门嫡女,俞大姑娘不计较是人家的大度,可她也不能没完不了不是?这不是自找倒霉吗?再说你们不是换娶了俞二吗?两家还是姻亲啊!俞大姑娘如今是王爷眼中的红人,这事还是看俞大姑娘肯不肯松口吗?你与其为难我们,不如去求亲家啊!”
师爷也暗暗撇嘴,这摆明了是王爷故意为难,想收拾这么一户商贾,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吗?自古民不与官斗,何况是南越的土皇帝,他是眼瞎才想不到这一层吗?
林良英嗐的一声,如果这样才难办了。儿子把那姑娘得罪狠了,人家肯松口才怪!
从府衙出来,林良英无比颓废,林家还没从商场的危机中解脱出来,这又陷入了官司上,还是整个南越无法打赢的官司,如果这时孟分茶那个小崽子再加把火,林家不是要完了?
家里的下人在府衙外等得心焦,好歹见东家出来了,这才垂头丧气的往家返,经过南四大街时,安和堂前面一阵混乱,隐约是辉记的伙计急赤白眼的向里冲,林良英打起精神,示意身边下人去看看。
不大功夫,辉记的伙计已经拉着大夫跳上车,飞快地向回飞驰,林家下人跑回来在林良英耳边低语。
原来,孟分茶出城跟人骑马,不想刚才那声响雷来得突然——大正月的雷声确实突兀了,孟分茶的马受了惊,把他甩下马背,孟分茶猝不提防,一只脚还在马蹬里,被拖着跑了数米才被人拦下,现在生死不知,急等着大夫去救命呢。
林良英大叫过瘾,这实在是天助林家,这个祸害若死了,自己再想办法平了俞灵溪的怒气,把儿子捞出来,这江南的市场不还是林家的吗?
想着这些,他回家的脚步也快了些,先打发俞灵婉回家看看情况,然后再看看亲家那边能不能找俞修谨,求老爷子开口向俞灵溪讨个人情。
呃,虽然这事的可行性不大,但总得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