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俞灵溪欲言又止,楚懿康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攥住她的胳膊,紧张道:“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鸿儿怎么了?”
俞灵溪的胳膊上传来疼痛,这人情急之下,手上不自觉地用力,抓得她胳膊快断了一样,俞灵溪疼得龇牙,用力推开他的手,气恼道:“你自己看不好儿子,扯断我胳膊干吗?那又不是我儿子,我也不是你家保姆,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下,楚家兄弟就明白了,她果然看出了异样,可是,是哪里有异样呢?
楚懿康急忙放手,不住地道歉,楚懿衡也安抚道:“灵溪姑娘莫恼,我皇兄担心鸿儿,出手没了分寸,不是成心了。鸿儿是皇嫂留下的唯一骨血,也是皇兄的嫡长子,他当然也心疼着急,姑娘莫怪。”
俞灵溪揉着被抓胳膊,嘴里嘟囔抱怨着,又看了看身后跟着的一堆仆从,轻声说道:“那请两位王爷恕我多事,我有话想和两位说。”
兄弟俩相视,她说得郑重,难道知道了有什么不为人道的隐情?楚懿康摆手,令人都退开。俞灵溪这才看着楚懿康,认真地说道:“如果你真的想你儿子活命,如果你信我,那就好好清理下世子的院子,一些不该出现的、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东西,就早点清理掉。”
他们更懵了,这是什么意思?楚懿衡已经抢先说道:“你直接明说,我们不明白你的意思。”
楚懿康也给她个眼神,示意直说就好。俞灵溪显然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终于还是鼓足勇气说道:“他的院子里,被人布了风水阵法,上次来时,我就看到小厨房有不应该出现的东西,这些看似正常的物件,在那些位置上,就是法器,他的院子里阴气极重,我进去后就觉得浑身难受,更不要说这么小的孩子,他的小厨房里那些东西,阻断了阳火,吃食根本没有人气,所以下人们试着是热的,他吃着是冰凉的;他还小,对这些东西要敏感得多,所以总是不肯吃饭,我上次做饭时,动了那些东西,包括被我摔得那个碗,所以饭菜还是寻常的饭菜,却吃起来有滋味得多。可这次来,他的卧室,地面上就像盖了毯子,他根本踩不到的气。”
这番话说出来,楚懿康兄弟身子一震,眼中俱是不可置信。看着她的眼中也满是震惊,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俞灵溪已经自动解答了这个问题:“你们也知道,我无事便翻看了些奇门书籍,这个绝对不会看错的,这是给高人布置了阵法,阻断了他周围的阳气,阴气侵袭,他这小小的年纪自然受不住,而且,自从鬼门关里走了这一圈之后,我对这些阴晦东西的感知也与从前不同,若周围气息不对,我便全身不适,阳气重了才会觉得神清气爽,可是一起院子,我就不舒服,总觉得有东西在拉扯我,世子的院子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从前可从来没有这个感觉,王爷,你还是想想怎么办吧,你若不喜欢这孩子,将他找个妥当的人照看抚养也好,或者……你送给我,我待他也不会差的,给我也总好过这样被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