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花轿从俞家抬到了林家,一路上,也听到路人的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中间不乏对她和林嘉儒的鄙视。俞灵婉在轿中听得明白,险些没有晕过去,这算啥事,怎么还能传成这样?
然而,到了林家时,林家的准备也并不并不充分,匆忙间就草草的拜堂拜堂成亲,算是婚礼告成。林良英夫妻免强撑着笑容招呼宾客,正热闹间就听家里的下人高声唱报:徽记孟老板前来道贺。
好嘛,这一嗓子可好,林家的宾客们都静了下来,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他孟分茶来做什么?这是来砸场子吗?只见孟分茶施施然从外面起来,手中不合时宜,拿了把折扇,脸上带着微笑,说不是的谦和也不说出的扎眼 。
林嘉潮不由撇嘴,装什么装?你最好别在这里闹事,否则自己一定不会客气。左牧原看得明白,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孟分茶大模大样到了林良英跟前,向他微微欠身,拱手含笑道:“林老板家里大喜事,晚辈不请自来讨杯喜酒,林老板不会这样小气吧。”
林良英久经商场,脸上已经浮上程式化的笑容,挽了孟分茶的手腕,边向边上的席面上引,边笑道:“孟老板说这话可就见外了,犬子的婚事办的仓促,不过些亲朋而已,没有邀请孟老板,倒是老夫的失礼了,莫怪莫怪。”说着,已经到了桌边。
孟分茶笑道:“晚辈给世兄带了份礼物来,林老板可别嫌弃。”他招手,已经有随从递上一个匣子,他打开递到林良英面前,匣中是一块上好的墨玉无事牌,成色质地肉眼可见的细腻油润。
林良英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含笑接下道了谢,一边递给林嘉儒,一边邀他让坐下。孟分茶笑着推脱:“不必不必,我在这没的搅了大家的兴致,讨新人杯喜酒总成吧。”
守着诸多宾客,林良英父子不好拒绝,当即端了酒来。孟分茶笑着接过一饮而尽,压低声音笑道:“林大哥艳福齐天,怎么样?小姨子是不是比那榆木疙瘩的姐姐够味?我若是你,我也不稀罕那个病美人,美则美矣,虽然什么学识不凡,咱们男人嘛,娶的是老婆,睡的是女人,又不是娶秀才,下次林大哥再有好的去处,记得给兄弟分享分享,别独乐乐啊!哈哈!”
说着,还拍拍他的肩,一脸的揶揄调侃,更包含了诸多的嘲讽。林嘉儒大怒,挥拳就想打,被孟分茶接住,林嘉潮已经一个箭步上前,抬手打开了孟分茶的手,怒道:“姓孟的,你要干嘛!”
孟分茶也不恼,含笑打量打量他,又转向林嘉儒道:“林大哥,既然你娶了小姨子,兄弟我也不嫌弃那个病美人了,我去求亲娶姐姐怎样?万一咱们成了连襟,也是佳话吧。哈哈!”
说罢哈哈大笑,转身而去。偏偏大喜的日子,林家还不能发做,直气得一家人再没了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