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用过早膳,君若带着小箱子一院一院“拜访”,给江宜她们面上皆是落了妆容,前后差异甚大,便是亲爹亲娘,此刻也是认不得的。
“你这至不至于,做公事还要带着男人?”
站在门口,君度挑眉看向正等着江淳更衣的君若,又忍不住开口怼她。
君若笑着:“我夫君这般好,我自是恨不得揣在兜里日日带着。”
“我好啦!”
江淳从主院走出来,挽住君若胳膊,府里其他男眷也跟了出来。
“我要与舟轻一同上街。”计千凌看向君度,语气颇为霸道。
“我与五妹分路走,你怎么跟着去?”
“那我便跟着淮王,左右我无甚作用,就当逛街看热闹!”
君度攥拳,盯着他抿唇不答,江淳见状,晃了晃君若手臂:“我想与与千凌和姐夫他们同乘逛街。”
“好,让棠冀跟着你去。”
君度哼了一声:“天黑之前记得回来。”
君度君悠何昭三人去城北,君若江宜带着星静去了城南。
不至中午,街上不甚热闹,来往商贩极少,倒是如昨日那般后面拴人受鞭的马车有许多。走在街上,隔一会便能见到一辆。
君若皱着眉,问星静:“她们到底是犯了什么要此般处罚?”
马车里,星静与她简单叙述着。
“鞭刑游街,是因为犯了盗窃。”
江宜皱眉:“盗窃不是要关押罚款,怎得变成了那般惩处?
“是,况盗窃之人怎会有如此之多?”君若点头附和,她她今日已是见到将近三十余人受刑了。
星静叹口气,“是城主决策,几年前,新城主上任,不知是如何瞒过帝都,改了许多政策。”
“盗贼兴盛,应是贵族圈地所致,离城主业畜牧,可百姓的草地都被那些有钱人家强买去集中放羊了,城中手工作坊又受限,百姓哪有收入钱粮。”
“长时间入不敷出,又没有工作,为了填饱肚子,大多数乡民只能来城里偷盗。”
君若眉头跳跳,圈地,可是重罪,离城这些人怎么敢,又瞒了这么些年。
星静还在继续说着,“最要命的是,城主新政,还不允许居民流浪乞讨,那样会被判为游手好闲,亦是要受游街鞭挞之刑。”
君若心中冷笑,为笼络贵族获取大量金银,这城主真是什么都敢做。这些年,这么多钱,离城却依旧如此破败。
那钱去哪了?
“说说这离城里贵族世家都有哪些?”君若开口。
……
另一边,江淳五人坐在马车里相谈甚欢。
离城虽是破败落后,但街上仍是有地方小物吃食,因着时不时来往的栓人马车,几人干脆拉了三面帘子,只挤在对着街边摊贩的那面窗上,见了什么想要的便让棠冀去买。
“这也有卖梅糕的,不知有没有帝都的好吃。”江淳看着街边梅糕铺子,眼眸亮了亮。
“我猜不会”萧安道,“帝都中梅糕世间少有,堪称一绝。”
“买来试试嘛,有总比没有好。”
轻宜指着一处木雕小摊:“看那边,雕刻的人偶好生精致。”
君凡零看过去:“是,咱们也去刻一个。”
“好,我想给妻主刻一个。”
“我也要!”
嘭——
一声巨响,马车骤停,车内五人皆是受了颠。
计千凌额头不小心撞了,用手捂着哀嚎,气愤着小脸朝车门喊,“诶哟,疼!棠冀你怎么驾车的?”
“是属下失职,撞了车,惊到公子了。”
棠冀额头冒汗,这前方马车突然飞速掉头,她自己都吓到了
“没事。”计千凌哼着,谅她也不敢是故意的。
江淳在一旁给他呼了呼,“幸好没破皮。”
撞上那马车车妇下车,凶神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