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笑,谦恭模样:
“近来皇妹有意在帝都中开间铺子,大体事宜都已安排好,只剩些细微小事,还望能得皇姐帮助一二。”
君度心里警铃大作,她对外一向是个混账草包,君若要开铺子找她作甚,莫不是发现了醉春楼是她产业?
“皇妹但说无妨,只是皇姐我学术不精,也没什么经商头脑,实在不知能帮皇妹什么。”
君若面上惊诧模样:
“皇姐误会了,只是钱财有些紧缺,知道皇姐父家是第一皇商,便想着借些银钱周转一番。”
原来是借钱啊,君度心里放心了些
“这都是小事,皇妹用多少去钱庄里去便是,写我名字就可。”
君若感激:
“多谢皇姐,如此真算是解决了我的一桩大麻烦。”
“皇妹客气。”
君度笑着,想着君若借完钱就应是要走了。
她醉春楼里还有事,总不能一直待在府里招待她。
“皇姐年长我两岁,怎得正君之位还是空缺,亦父君也不管你呀。”
君若话题一转,语气调侃
“缘分未到罢了。”
君若挑眉:“那也要抓紧些,要不帝都里的好男儿都被其他姐妹挑去了。”
“是,今年便让父君替我留意。”
君若笑了两声,江淳在一旁开口:
“听说亦贵君有了孕,真是喜事呀。”
君若附和:“宫中许久未添子嗣,皇姐你说,母皇是不是得高兴坏了。”
“是,母皇赏了好多东西下来,我得了两匹云锦,府中没有男眷也用不上,皇妹若感兴趣便去绣锦阁看看,权当贺皇妹新婚了。”
君若皱眉,很是苦恼遗憾
“王君身娇,穿不惯雪缎以外的衣衫,怕是与这上好的云锦无缘。”
“如此这般确实可惜。”
君度干笑两声,心想这人怎么还赶不走了。
君若又开始扯别的话题,简直是颠覆了君度对她的认知。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清微淡远的皇妹是个如此这般的话痨,娶了夫郎的人果真不同。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君度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俩聊着,心里惦记着醉春楼的事,都想直接开口送客了。
江淳突然面色白了几分,攥住君若的袖子,虚弱开口:
“殿下,臣侍想去更衣。”
“这是怎么了,近来你身子就不好,也不知自己注意些。”
君若面上心疼,话落又叹了口气,眼睛看向君度。
君度会意,连忙吩咐小侍领江淳出去了。
待江淳消失在门口,君若收回视线
“王君身体不好,皇姐莫怪。”
君度抿了口茶,不疑有他:“男儿家身体弱也属正常。”
君若笑了笑,道:
“皇姐大度,那我们继续聊,上次母皇说要给四皇姐和工部尚书家的公子赐婚……”
…
江淳跟着小侍到了后院,路过无人之处,瑶梁突然出现用药熏晕了江淳身边的小侍。
虽是做了心里准备,但江淳还是被吓了一跳,瑶梁立刻揽住江淳轻声越上房檐,往南院奔去,速度极快。
落地,瑶梁松开江淳,单膝跪地:“属下失礼,王君恕罪。”
江淳顺了口气,瞪她一眼,真是颠死他了。
好在也是为了要紧事,便也没为难:“没事,起来。”
瑶梁立刻消失在原地,江淳环顾了下,他面前便是那日半夜君若带他来听墙角的那栋房子。
四周皆是静的,本来有几个护卫小侍都被迷晕了。
江淳戳开窗纸朝里看了眼,几个男子在屋里睡着,露在被子外的皮肤布满伤痕。
这间房子不远处便是君若和他说的那个成王正君所在的偏僻小院。
江淳走了过去,院门口躺着一